磕头
姜年在那水晶棺材前重重的磕了个头,直起身来,那哭音渐渐变成了冷笑。
“呵…到底是这个丫头好命,死了死了,也要折腾我一个不安生。”
话音落,姜年又磕了个头。
没有半分虔诚,只是麻木的用脑袋撞击着地板。
咚、咚、咚…
姜年想要得到止疼药,当然是可以的,代价就是,要在阿京的水晶棺材前面磕够一百个头。
这对于她而言自然是莫大的耻辱,可想要减少自己的痛苦,姜年又不得不按照余还说的去做。
大鹤面无表情的立在门边,抱着自己的手臂。
他显然对这样的画面习以为常,只是面部肌肉偶尔有踌躇。
姜年年纪不小了,她要是再老个七八岁,都能当他母亲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年纪不小的人,被鬼爷如此的羞辱,却也无计可施。
余还这个男人,都叫他鬼爷的男人,冷心冷情、心狠手辣,大鹤从不见他对谁仁慈过。
阿京去世后,他一滴眼泪没掉,唇瓣紧抿,甚至带着恼怒的光火。
“她以为死了就能逃开我了?愚蠢。”
在这句话之后,鬼爷让人为阿京的尸体做了防腐处理。
这种操作在国内很少见,造价高昂,对尸体的药要求极其严苛。
在他分明应该还在忙着悲伤的时候,他已经叫来了做防腐的工作人员。
那种处理方式有些残忍,可鬼爷却是端看着的。
首先要用针线缝上嘴唇,要从内测去缝,不能露出牙齿。
大鹤尚且看不了这样的画面,一针针刺进皮肉,那分明是自己亲近的人,那一针针便像是扎在心尖上
,阴测测的疼。
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可唯有余还,死睁着眼眸,脸色如常般平静。
他就那样看着阿京受罪,看着她的面色愈发枯槁,又看着那防腐液从她后脑渐渐注入全身,她的面色渐渐缓和,好像她又活了过来,只是睡着了。
除了大鹤,甚至没有人知道鬼爷那紧握成拳头的手,掌心中有着片片用力过大而积压出的青紫。
看着她痛,他也是痛的。
保镖在帮姜年计数,一百个,少一个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