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老婆。”
“你啊…说好了,过了年就去领证的。”
没错,这大概也是他们说好的。
在顾垣熙入土为安后。
顾垣城和余念在他的墓前待了很久,说起来,顾垣熙是整
个顾家第一个知道他们两个人奸情的人,也没少为他们打掩护,若是他们要复婚,也应该想让他知道。
顾垣城紧紧握着余念的手,那时候,她的右手已经肿得像猪蹄一样了,毫无美感。
他说,‘本以为今天会不太平,但好像还好,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吧。’
余念抬头看他,他立在自己的身旁,英俊得有些不真实。
就连墓碑上,顾垣熙的脸都有些不真实了。
“二哥刚刚去世,顾家不适合办喜事。”
这是余念的回答,听起来像是一种拒绝了。
她似乎在顾垣城的眼底看到了两三分失落,两三分嗔怪。
“你…还是不想嫁给我。”
阴郁的语气,墓园沉冷的风,余念鲜少见到顾垣城如此脆弱得模样。
像个孩子。
他向来是所向披靡、只手遮天的。
能把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逼得软成这样,大概是中罪过。
鬼使神差的,她赶忙抢白,伸手环住了他的手臂。
“过了春节吧,春节过后,我们去领证。”
余念对着顾垣城笑了笑,眸色阑珊。
她忽然想起以前顾垣熙常常对她说的话,‘不要伤害我大哥,不许欺负他’。
所以啊,在顾垣熙面前,她怎么能欺负他呢?
顾垣城和余念在顾垣熙的墓前勾了手指。
这种行为大概也是幼稚,可他们两个人甘之如饴,一起笑了起来。
笑啊笑得,眼泪便开始翻腾,余念哭了,跪在顾垣熙的墓前。
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顾垣城极力帮她隐藏的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真相,便不需要再有什么隐瞒。
余念是自责的,她总觉得顾垣熙的死和她脱不开干系。
说的更直白点,是她害死了顾垣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