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顾垣城只说了这两个字,目光迎上顾垣彻的眼神,似乎有笑意。
“放心,还没瞎。”
顾垣彻似乎格外讨厌自家大哥这种插科打诨的话,他抓住顾垣城的手腕,扯着他到了余念的面前。
“我大哥刚刚走路撞到了墙。”
“哦。”余念轻轻应了声,抬眼去看被顾垣彻牵着手腕的顾垣城。
这画面有些奇怪,那分明看起来更成熟、气场更强大的人站在后面,被牢牢牵着,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滑稽之感。
而更加令人震惊的是,顾垣城没有反抗,由着顾垣彻像个小孩子似的拉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松松垮垮的插进自己西裤的口袋里。
“就这样?一个‘哦’字?余念,你管不管他?!”
顾垣彻扬高了声音,余念却没有要和他硬碰
硬的意思,反而只是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大抵是在冲着顾垣城…
那个男人挣开了自家弟弟的手,绕过,走到了余念的身边,坐下。
那椅子上放了个药瓶,他在坐下的时候看到了,拿了起来。
“你让人送来的吗?”
顾垣城的大手紧紧握着那个药瓶,这是他治眼睛的药。
他是能看到的,只是视线分散得很,靠近外侧的都有些模糊。
“还好,没瞎回去。”
余念慢条斯理的说着,又从桌子上拿出了一个药瓶来。
是眼药水的药瓶,不大,做了防光处理。
“要不,你来?”
她捏着眼药水瓶对着顾垣彻抬了抬手。
这个家伙总是一副她亏待了他大哥的模样,
余念自然气不过要呛她。
“不用了,你来吧。”
顾垣彻摸摸鼻子,离开了休息室,反手带上门的时候,目光似乎格外灼热的落在了余念和顾垣城的身上。
那好像是羡慕,又好像是什么更复杂的情绪。
他原本是不会羡慕自家大哥的,他爱余念爱得太辛苦,他一向觉得太辛苦的感情便没有必要追寻,自讨苦吃罢了。
直到他爱上了盛锦。
他早上从灵堂出来的时候,问过盛锦,他的二哥死了她是不是死了心。
那个女人说没有。
多么可笑,他的二哥,也是他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