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得住
“顾垣城只是让我陪你来说话,不是让我来陪你喝酒的,他要是一会进来,看到咱俩都喝大了,他会不会生气啊?”
戚申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走过去,帮他自己和余念都倒了酒。
“你怕他生气?”
“美男生气么,总是让人心疼的。”
戚申将身体往沙发上使劲儿靠,慢慢舒展,“你死而复生之后,有没有和顾垣城做过啊?我今天看他的大腿肌肉,还有胸肌,好像比以前还要壮了,他活儿好不好?嗯?”
戚申凑过来,贼呼呼的对着余念的耳边吹气。
好像刹那间,这屋子里便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戚申这家伙啊,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分明几分钟前,他还眼眶通红,和余念一副好姐妹久别重逢的模样了。
几分钟之后,便开始惦记起她身边的男人来。
“让您失望了,我们并没有做过。”
余念说的是实话。
顾垣城啊,如果他是那种色欲熏心,能随随便便骗上床的男人就好了。
那么,很多事情他们都无需向现在这么麻烦。
她欠他的,和他做一做便解决了,算是还了他的人情。
可偏偏顾垣城,哪里有这么好打发。
昨天夜里,她都已经凑过去解他的扣子了,那个男人还是一副乏善可陈的模样,完全不为所动。
也就是因为他的这股子禁欲气质,才显得这个男人昂贵无比,才会让这么多女人对他趋之如骛。
他不会随便动心,可若是心动了,便像巨浪滔天,不会再停止。
“我听我哥说,顾垣城病了,眼睛看不见了,那他身材还会这么好?”
“他在医院的时候,也一直健身。”
余念淡淡解释。
如此来看,顾垣城这个人确实过分的反人类了。
手术过后一周,开始运动,起初是在跑步机上走,然后到跑,然后…开始做各种力量训练。
他好像生怕自己的身体机能出现问题,强迫自己
像个机器似的维持原有基础代谢运转。
想来,也是恐怖。
余念脱掉了累人的高跟鞋,在沙发上躺下。
她曲着腿,裙摆便将她的下半身全部盖住,一片流泻到地毯上。
这画面很美,饶是见惯了娱乐圈各种美人儿的戚申也觉得美不自胜。
他索性将酒瓶拿过来,给余念倒了些,有为自己倒了些。
“顾垣城天天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对你起歹念吗?你们真的没有做?”
“真的。”
余念喝了酒,对着戚申挑了挑眉。
“要不,你去试试,说不定四年过去,他早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了。”
因为被女人伤得彻底。
“我?我可不敢…我怕他打我。”
“打你你就跑啊?你以前少挨过打吗?”
余念和戚申都笑了,这是余念最舒心的笑容,戚申,大概是他们这些人里过得最好的吧。
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牵绊,也没有任何的烦忧。
她一向最放心他。
这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哪怕他被扔到撒哈拉沙漠,他也能活着回来。
“对了,你哥哥也没死对不对?穆臻说…你哥还活着。”
“嗯。”
“那他人在哪儿?”
“在…去找他的爱人了。”
…
来棉兰的第十八天。
余还依旧待的平静。
倒是大鹤,早就待不住了。
那个经常躲在树后偷看他们的女人,他们显然已经知道是谁。
是姜年,她没死,却面目全非。
她只躲在树后偷看着余还,却从不进院子,也不说要干什么。
阿京,自然也在这宅子里,不知道被她藏在了哪儿。
鬼爷的心性自然是寻常人难比的。
至少能在这样的地方呆住便是一般人没有的本事
。
他按时吃药,吃饭。
姜年让人送过来的东西从不设防,哪怕大鹤随身带了银针,他也让他不用浪费精神去件件检查。
那个女人若是想要杀他,他早就死了,不必留他到现在。
这是一场耐心和耐心的较量。
谁先坐不住,谁就输了。
天气燥热,余还坐在院子里。
他的手中拿着一本书,是大鹤在这里翻出来的,一直在后院储藏室放着,没有被那大火侵袭。
貌似余念看过,商业用书,没什么趣味性,只翻了几页,空着的地方就被她画满了涂鸦。
这丫头更有趣的地方,是在每页的右下角都画了一只小狗,书页快速的翻动,便是那小狗不停奔跑的画面。
这是余还这些日子最喜欢做的事情。
看余念画的小狗在他的手中不停奔跑。
跑啊跑,跑啊跑…
“先生。”
余还的药吃完了,今天,大鹤特意和姜年的人上
了街帮余还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