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药瓶的主人结婚了。
那个小护士是这么说的,他有太太,有孩子。
楚拾一为自己突然跳进脑海里的某个邪恶念头而感到羞耻…
因为刚刚的某一个瞬间,她竟然不介意他是否有家室,她甚至不畏惧去做个见不得光的人。
真是该死!
拾一拉着被子将自己蒙起来,好像这样便能少去惦记某些人,某些事。
大脑像是盘线圈一般一圈圈的转着。
很快便睡着了。
只是她睡得不沉,手臂痛得厉害。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来掀她蒙在脑袋上的被子。
拾一拧着眉心看过去,便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
带着厚重的病气,却依旧冷冽如清风。
“哥哥!”
她扑过去,紧紧环住他。
“我好想你。”
“对不起拾一,让你受苦了。”
男人张开双臂环着怀里的女孩,大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像是哄着小孩子似的晃了晃身体。
“我听大鹤说了,你打动员针的反应很大,都是哥哥不好,让你受罪了。”
拾一怕是最受不了自家哥哥这副模样,她不想让他担心,索性从那怀抱中挣出来,打起精神,灿烂一笑。
“别听他胡说,我好得很,只是在医院里无聊,我很想你,也想阿京,想年叔…想庄园里的人。”
拾一抬眼,这才瞧见今天的大夫有些不一样。
他带着口罩和帽子立在自家哥哥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大鹤,你干嘛要打扮着成这样?!医院里有你的仇家吗?”
那人的眸子一凛,赶忙摇头。
“我感冒了,怕传染给先生。”
大鹤的声音很轻,在昏黄的顶灯下更显得灼然。
拾一没有多想,只是扬着那张绝美的小脸,怒气冲冲的瞪他。
“我没事,你不要胡乱说话吓唬我哥哥。”
“好。”
大鹤大概是笑了,纵然口罩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眼尾依旧眯出了浅浅的纹路。
一双冰冷的手缓缓伸向女孩的额头,眉心便立刻蹙了起来。
“还说没事,都烧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