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间若有似无的碰在一起,唇瓣也似是而非的徘徊在她的耳边。
“现在有两条路让你来选,第一条路,你亲手杀了顾博澜,为我和我的父亲报仇,以此来证明你的爱
。如果此路你不选,那么只剩下第二条路…”
他慢慢拖长声音,唇瓣间似乎有虚浮的气息氤氲着,再一叹,却是狠毒绝情。
“第二条路就是,若你不忍心动手杀他,那我会…杀了你们两个,为我的父母兄弟报仇。”
余还猛地松开手,那女人便失去了重心栽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碰到了圆桌旁的椅子,又绊住了手脚摔了回去。
女人的哭声更加凄厉了,她在黑暗中跌跌撞撞,似乎怎么都摸索不到余还。
“不,我不能杀他…顾博澜是我的朋友,我、长远,波澜,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你让我杀他?不,我做不到!”
“你下不了手杀他?那你为何能下手杀姜澜,为何能下手杀我?又为何能下手杀了我父亲?”
余还扬高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质问。
可回答他的只有女人痛苦的哀嚎。
“我没有!我没有杀你们!我没有杀人,我不会那么做!长远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怎么会杀他?还有你…余还,我爱你,我也不可能杀你。”
“那么姜澜呢?你抚养他长大,你敢说他的死和
你无关?还有我?呵…那硫酸池不是也杀了我吗?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在那硫酸池里,这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不,不是的!我那是为了救你,如果我不制造出那样的假象,顾博澜怎么会善罢甘休!”
“你总有理由,解释你的贪婪。”
余还似乎没有什么心情和姜年谈论那些陈年往事。
都是生了疮的事,都是发了霉的过往,他根本不想忆起。
如今,他还愿意过来。
只是为了告诉姜年他的决定,两条路,他要让姜年自己来选。
姜年亲手去杀了顾博澜,或者…和顾博澜一起死。
那男人合了合眼睛,只觉得身上更冷了。
就像那日他被活埋在天坑里,被乱石砸伤的地方涓涓的涌着血,他从那石头缝里时而看到光亮,时而便是漆黑一片,周而复始。
他似乎感受到了极致的寒冷,极致的绝望,余还只默默告诉自己,如果他能活下来,一定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也药让姜年和顾博澜感受到这份如出一辙
的寒冷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