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想起来了，我接着往下背给您听，请老师检查检查，学生可有哪里出错。”青禾闭着眼睛轻声开始背诵起来：“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阿晅原本也闭着眼睛的，见青禾背完一段停下了，猜测她是忘记了，略等了一会儿，还没听她继续，便正考眼睛看过去。

这一看，阿晅吓了一跳：“为何这般看我？”青禾的脸近在迟尺，方才他要是再往前靠近一寸，就要碰到她的唇瓣了，她那双明艳动人的眼睛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阿晅有些受不住，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这么几个呼吸之间跳的越来越快，身上好像也开始燥热起来。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像以前一样触碰到你。”她发现，离家距离越远，时间过得越久，她对阿晅的依赖越厉害，她已经不满足于他只是一团虚体的影子陪在她身边，她想要阿晅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出现在她的眼前。指尖探了过去，跟着感觉去描摹他的轮廓，什么也触不到的失落让她低声叹息：“你要是真真正正的在，多好。”说完，青禾都诧异，自己居然哭了。

阿晅侧过身去，虽然知道她看不见自己，但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告诉青禾，他就在这里，除了躯体，他的全副心神都在这里，在她身边。

“我帮你。”阿晅低声说着。

接着黑暗，用衣袖不着痕迹的擦掉眼角的泪，青禾问他：“帮我什么？”

“触碰我。”

青禾愣住。

“把手抬起来，往前伸出一个手掌的距离，对，你现在碰触的地方，是我的额头。”

虽然什么也没有触碰到，但青禾喜欢这样，她乖顺地听从阿晅的引导，从他的额心往下，触碰他的鼻子。

“好高挺的鼻梁啊！”青禾笑语。

知道她是胡言，但阿晅纵容她：“嘴巴呢，嘴巴摸上去什么感觉？”他随她入戏。

青禾神色认真的去感知，去触碰，娟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嘴巴热乎乎的，阿晅，你居然是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