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弘文口味略重,夏氏特意给他单独调了酱料,还算简单,就是用酱油和蒜头和的,吃的时候蘸上一些,滋味美不可言。
这不,好吃得让许弘文都眯起了眼睛。
许瀚琪笑骂道:“你个没出息的样儿!”
许弘文才不在意,他就不信他爹能说不好吃!
青禾吃的也很欢,速度还挺快,一个大螃蟹吃的比许弘文还快。见她还要拿第二只,夏氏反手拿筷子轻轻敲了一下青禾的手背,说道:“蟹性寒,你还小,不能多吃,耐不住的。”
这是实情,青禾也晓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大螃蟹被她娘送进她哥哥的碗里。
许弘文很义气,没有真的当着青禾的面儿吃独食,他吃这只螃蟹的时候,把蟹腿都给掰下来地给青禾:“吃完这些多吃点姜,应该不会闹肚子。”
青禾立刻笑了,随即看向夏氏,目露恳求。
许瀚琪受不得女儿这样的小眼神,帮着跟夏氏说情:“难得一回,就让她吃吧。”
夏氏无奈:“前几天她贪嘴闹肚子,你们都给忘了?”看向女儿,夏氏摇摇头,进厨房多切了一些姜丝过来放进女儿碗里,说:“都宠着你,我还能说什么,吃吧,这些姜丝也得给我一并吃干净了。”
“谢谢娘!”青禾抓起蟹脚驾轻就熟地吃了起来。
这顿午饭,两个孩子吃的最饱,最开心!
中秋这天夜晚,青禾被许弘文带去章家找章家兄妹两玩,许瀚琪和夏氏则坐在院中赏月。
农村清静,蛙声片片,凉风清徐,惬意安然。
望着天幕中的皓月,许瀚琪忽然说:“过两天我
想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想买了来做些买卖,你觉得如何?”
开杂货铺的事情在两人成亲之前,夏氏就是知道的,她一直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如今相公旧事重提,她自然高兴:“当然好!”
许瀚琪笑了:“没有了?”
夏氏摇头,这件事自然是他做主,她全力支持。
“就不问问我具体怎么做?”
“那你准备怎么做?”夏氏依然问话。
许瀚琪道:“我盘算了一下家里的银子,留下三十两用作日常用度,只要不浪费,足以过个好年。其他的一百五十两我打算全部投进去。至于具体做些什么,我也想过,走街串巷卖货郎的东西我们的铺子可以卖,村里人闲暇时做的衣服鞋子等物件我们也卖,再有,你们要是偶尔有什么新鲜的小食零嘴,做了出来也可以放里头卖,总之,按我的想法,咱们的杂货铺就一杂杂到底,但凡有需求的,能卖出去的,都卖,你觉得怎么样?”许瀚琪也是第一次做生意,从前这个想法并没有多么强烈,只是觉得儿子渐渐大了,
自己也不能只靠打猎为生,做个别的营生怕是都比现在好,要知道,庄稼人的身份永远比猎户要稳当的多。也不是没想过多买些田地,只是他和儿子性子洒脱,都不是肯甘心靠刨地为生的人,所以也就没往那方面多想了。
不过,现在情形不同了,他成了亲,多了妻女,也需要问问她们的意愿,他想听听妻女的看法。
得知丈夫的想法后,夏氏沉吟片刻道:“相公,虽说田地是根本,但正如你说的,咱们家并不合适做庄稼人,实话跟你说,我也不愿意让两个孩子以后只能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趁着咱们还年轻,搏一搏吧!等以后赚了钱,再置地雇人也不迟。”
“你真这么想?”
“自然!相公,我信你!”我信你能闯出一片天地来!这最后一句,夏氏因为脸皮薄,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
许瀚琪大为受用,好似将要披甲上阵的勇士,为了理想而奋战。
中秋过后,许瀚琪一家开始忙碌起来,父子二人
时长早出晚归,夏氏则和青禾在家想着怎样给杂货铺多增加点不一样的物件好吸引客人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