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官刘鸣一家能有那样的报应,真的是罪有应得,老天开眼呢!”妇人突然说起。
曲鲤书眸色微变,侧目,顿了顿,疑:“这话怎么说?”
“曲姑娘不晓得吗?那狗村长连同两名家眷都被烧死了,真是活该!”妇人又暗暗骂了一句。
“知道是知道。不过,罪有应得?这是从何说起?”眉山紧蹙,按捺着情绪曲鲤书心中微微有恙。
说到这,妇人更是愤恨,怒目望着远方,说着:“那官刘鸣曾强娶我的小妹,因为他是村长,所以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本想着小妹嫁进了村长家,也算是能够过上富贵日子了,哪里知道…
说着,妇人有些哽咽。曲鲤书递上绢帕,静静等她
抚平情绪,继续说。
“哪里知道,暗地里官刘鸣不知道怎么虐待小妹,以至于她嫁过去两年便…便过世了…”妇人泣泪,抖动的肩膀昭示着她的伤悲。
虽然想着官刘鸣不会是个好人,但没想到他还曾有人命在手。曲鲤书心中涟漪泛起。
接着,妇人收起了脆弱的眼泪,愤懑却又强势的说:“现在他被活活烧死也是报应,连同他的家眷,也不过是包庇纵容的走狗,死有余辜!”
曲鲤书只默默地点点头,抿唇未语。
她纠结于三人的死而自己无法拯救,但现在竟然有人告诉自己,这三个人死了也不值得可惜,反而是活着会叫人痛恨。
她到底是该偏向于生命的平等,还是归顺于道德的制衡?
那妇人的一番话语,难不成就是给自己混沌的心灵的救赎吗?
…
恍恍惚惚的,曲鲤书不知道自己何时被送回了越王府,总之今日是十五,得一起共进晚餐。
刚入府中,饶过长亭,想避着诸人回翩跹楼。哪里想过,抬头竟然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撞上了叶湛?
曲鲤书惊措,连连道:“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叶湛拂了拂鼻尖,轻咳两声,缓了缓尴尬,道:“闲逛,不行吗?”
嗔了他一眼,曲鲤书垂首,想从一侧绕过他,却被叶湛有意为之的动作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