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着就听曲鲤书道:“姑父,这雍大人是干嘛的呀?怎么看起来他像是这越王府地盘上的主人了,不知道府上是姓言的吗?”
言氏——国之大姓,皇族之姓。
聆言,那雍大人果然是一个哆嗦,是的,就算是自己有上京王家撑腰,但在言氏皇族下,自己什么都不算。
“哦对了,我刚刚进门听着的可是这位雍大人想要替儿子下聘予我?”曲鲤书挑衅。
敢欺负她姑姑姑父,得给他点好看!
“不过,依着我为医者的经验,您儿子低眉垂目之间怕是阳气不足,虚的很,还是先回去补补身子,在想着求亲之事吧?”
“你,你胡说什么呢!”一侧的雍夫人忍不住了,指着曲鲤书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
“不过是被曲家赶到江州不要了的孤女,能被我家震儿看上、嫁入我雍家,那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一个不入流的医女,从些下贱活儿,还把自己真当回事了吗?”
曲鲤书连连后退两步到言澈之身侧,作怯意,颤颤言:“哎哟哟,哎哟哟,阿澈你瞧瞧,我不过是实话实话,怎么就恼羞成怒了呢?”
言澈之本还替着曲鲤书生气,被她如此一戏谑倒也不气愤了,同她一道讥讽语:“这位夫人,嘴巴放干净点。父亲大度给你们面子,可别给脸不要脸!”
越王脾气好的美名那是从上京到云雅都知道的,可不代表着脾气好就任人欺负,他终究是当今皇上唯一的胞弟。
“雍夫人,鲤书既是曲家嫡女又是我亲外甥女,这般亲疏关系,你该有数。祸从口出,日后可好自为之。”越王如是言。
三人的话令雍夫人节节败退,藏在雍大人身后不敢造次。
而一旁一直不言语的雍公子雍震这时候终于说话了:“母亲,您怎么能如此说曲姑娘呢?”
曲鲤书掀了掀眼皮往声源一瞧,眼下黑沉沉一片,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曲姑娘,我替着家母向您道歉。”这雍震不似他爹娘那般强势,倒是谦逊有礼多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曲鲤书自然不会为难雍震,摆摆手,道:“我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入流的话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说罢,顿了顿,看了眼越王夫妇和雍氏夫妇两眼,又对上雍震,似医者那般专业有见地语:“不过,我看雍公子确实是神色不佳,不如我替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