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原有的样子
我是谁?
什么意思?
见弱水眼中全无作假,似是真的在打量个初见的陌生人时,冷天奴诧异了。
“弱…”水!
在霍不与凉嗖嗖的目光逼视下,冷天奴忽就脊背生寒,生生将“水”字咽了回去。
他有感觉,若是他说错了话,他这位霍大哥定会毫不犹豫的毒哑了他。
多说多错!
摸不清状况的冷天奴不再开口,凤眸微闪的他只默默的看着这郎才女貌极为般配,却又透着股子怪异的一对儿。
“夫君,这位是?”
弱水在冷天奴晦暗不明的目光下,不觉又往霍不与身边靠了靠,动作自然而亲近,却是微抬下颌,流露出娴静矜持之姿。
此时的弱水,既无在“韶花阁”里为官奴女乐时的悲
怆和沉沦,亦无被霍不与弃若敝屣时的绝望和神伤,更无被佗钵封为“右夫人”时的飞扬和得意。
眼前的她,目光清明,温文尔雅,气度从容,身上更有着些许的书卷气,倒像是一股涓涓流淌的清流…
冷天奴心有喟叹:
或许,这才是她原有的样子吧!
谏议大夫柳士绘执掌的柳家乃书香门弟,教导出来的女儿自也该是大家闺秀,只可惜造化弄人,一朝被踩落泥里碾作了尘,已是面目全非。
“盈儿,”霍不与笑得温柔,声音更是轻柔,似唯恐惊吓了心上人,解释道,“他就是为夫的知交好友冷天奴,为夫的曾同你说起过他的。”
“天奴这次来是为了刺杀突厥大可汗摄图,却险些把他自个给搭了进去,恰好为夫的采药经过,顺手就将他救了回来。”
冷天奴:“…”
冷天奴默默看着一声声“为夫的”叫得欢的霍不与,暗戳戳的咧咧嘴。
可显然,弱水对此已是习以为常,面上毫无异样,倒
是她看向霍不与时,笑容温婉,两水汪汪的美眸里流淌着柔情…
她这副模样,倒是令冷天奴似乎又看到了昔年“韶花阁”里的温情面对“浪子”霍不与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脉脉含情深陷爱恋中的小女儿家姿态。
看着盈儿瞳子里映出的满满的都是他,霍不与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嘴里则继续道:
“天奴伤得虽不算重,可也得在咱们这儿将养个七八日。”
直到此时,霍不与才又看了眼怔愣着的冷天奴:“天奴,无怪乎你会发愣,你嫂子确实不记得你了,她头部受了伤,虽伤已愈,可还是受了影响,很多人很多事都记不得了。”
得知弱水竟是头部受了伤失了忆,冷天奴又是一怔:
难怪觉得这二人之间太过古怪,竟是如此!
一个失了记忆,一个便堂而皇之的以夫君自居,霍大哥,你这算不算是乘人之危?
可能在短短的时日内就令失忆了的弱水接纳并重新爱上了他,想来是霍不与的所作所为,痴情一片的真心打动了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