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狰狞,“我土库族的贱奴身上都被烙了我部族的奴印,扒了他们的衣服你自然看得到,摄图,我收拾几个逃奴跟你可没关系,你给我滚…让开!”
“冒乌顿汗王,我们鹰族怎么沦为你们土库族奴隶的,我们老族长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别人不清楚事情真相,你还不清楚吗?”扶着咳不起腰的老族长的李永柱愤而抬头,恨道,“当年要不是你祖父和你父亲设计陷害‘卡拉塔塔部’和‘哥舒部’…”
“贱奴你该死!”脸色变的冒乌顿冲上前就要砍了这个被半白胡须遮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长相的半老的男人。
“你这是要杀人灭口?”眼急手快的摄图一把抓住冒乌顿持刀的手腕。
“让他说!”正兴致勃勃看热闹的哥舒部汗王的二弟哥舒拔和其三弟的幺儿哥舒乌力冲了出来,齐声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搞了半天这里边竟还有他们哥舒部的事,这可得好好听听!
努日图轻轻拍了拍怀中露出半个小脑袋欲跳
出来咬冒乌顿的小沙鼠,小沙鼠“嗖”的缩回了脑袋。
“来人,杀了这几个胡说八道的贱奴!”不管不顾同摄图打起来的冒乌顿汗王抽空吼道,他的亲卫立时也冲了上来,却被心有怀疑的哥舒乌力和哥舒拔拦了下来。
“怎么着,你们土库族这是觉着我们‘拙真哒’部好欺负是吧?”摄图的心腹将领史拔图汗将军吼道,伤重的他挣扎着起身,和几个亲兵上前,撸袖子要揍人。
一直静默着的暌息王子眼底里暗芒闪,分开人群,大步上前,沉沉目光扫视着打了起来的一众人,扬声道:
“这么多年来鹰族贱奴闹事的还少吗?想来这几个鹰族逃奴早就对土库族怀恨在心,或是有人指使他们出来造谣陷害,你们堂堂的各部可汗因着几个低贱贱奴的几句胡扯就打成了一团,也不怕暗中使坏的人笑话?”
“还有,今日是和亲大典,大可汗和可敦就
在观礼台上看着呢,你们就这么打了起来,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大可汗?”
被按了罪名的几人立进住了手,神色各异的几人不服气的互瞪了几眼后,齐齐朝观礼台上冷眼盯着他们的佗钵大可汗躬身行抚胸礼。
被视若无物漠视了良久的佗钵如狼的目光阴森森盯着下面一众人,额头青筯直蹦:玷厥没死,摄图还活蹦乱跳着,怎就把土库族给扯了进来呢?
虽然冒乌顿他也要收拾,可不是这个时候。
还有下面那个将虎群给“劝走”的老家伙,要不是身为大可汗的他不能做得太露骨,真想让人立马就宰了这个坏他大事的老家伙。
“咳咳咳咳…”似感受到佗钵杀气腾腾的眼刃,咳得喘不上气的原鹰族老族长哆嗦着干枯的手从怀中掏出一鸟蛋大的银疙瘩,语不成句,“是,银,咳咳咳…银,银矿…咳咳咳…是因…咳咳…”
银子!
银矿?
虽不成句,可足以令贪财好色的佗钵及一众
小可汗贵族头领们遐想翩翩。
两眼锃亮的众人死死盯着老头儿掌心中银光闪闪的银疙瘩,恨不得将老头儿的舌头给捋直了,拎着他双脚,直接将他喉咙里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老人家,你可是想说,是银矿害得你们鹰族沦为土库族的贱奴,也是银矿同土库族陷…”观礼台上的宇文芳忽开了口,若出谷山泉淙淙声响了起来,话说一半,声音忽一顿,若有所思般看了看红了眼珠子死死攥着刀柄的冒乌顿,继续道,“同土库族和卡拉塔塔部,哥舒部有关,对吗?”
隐在暗处的许争忽的眉头一跳,犀利如刀的目光倏地看向某处,片刻,没有发现异样的他缓缓收回了视线,然瞳子里一抹狐疑滑过:
奇怪,怎感觉少主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