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伸手给天奴哥盖上薄毯啊,嗯,要不,试试?
给天奴哥盖上毯子顺手再摸一把?
天奴哥的胸膛好白好宽阔一点点赘肉都没有,看上去又强悍又结实,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应珠暗戳戳寻思着,指下动了动,却羞涩的连眼角都泛了红。
一直不见冷天奴,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天奴哥
,今儿一大早又寻过来碰运气,哪里还顾得上听什么传言,当然,因她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黑着张脸,更动不动就发脾气甩鞭子抽人,便是有人想凑到她面前说家长里短的也不敢。
“应珠公主您还不知?”赵嬷嬷抬头,一脸惊讶。
“你说来听听。”应珠漫不经心道,还是没舍得将目光从冷天奴身上移开,“怎么又是千金公主的传言?她又怎么了?怎就她事这么多呢?”
赵嬷嬷低声道:
“这次传的可是好事呐!”
“昨夜大可汗睡在了千金公主的毡房,听说两人恩爱闹出的动静儿,”赵嬷嬷声音一顿,意有所指道,“还不小呐,连左夫人和长孙副使都给惊动了。”
末了咧嘴而笑,一张脸笑成了团儿花,似颇为千金公主高兴一般,道:“千金公主来了王庭这么久,和亲大典迟迟未举行,莫说它人,只奴婢出去转
一圈儿,这耳朵里听到的可什么都有,诶,可苦了千金公主了。”
“如今可算是好了,千金公主同大可汗有了夫妻之实,再无人敢编派千金公主不得大可汗喜欢坐不上可敦之位了。”
“夫妻之实?”应珠终于肯施舍给赵嬷嬷一眼,霍地转眸瞪向赵嬷嬷,“你是说我父罕睡了千金公主?”
这小蛮夷,说话还真是不讲究!
赵嬷嬷心内鄙视,脸上却是一种为千金公主庆幸欣喜的神色,点头道:“是啊,大可汗睡了千金公主,有长孙副使和左夫人作证,大可汗自是要认的,否则,便是送亲使团这边也不好交待啊。”
“虽说和亲大典礼未成,大可汗同千金公主有了夫妻之实与礼不合,可在我们中原啊,女人只要将身子给了男人,这一生一世便是他的人了…”
夫妻之实?
应珠眼睛一亮:
对啊,要是天奴哥要了我,要是我有了天奴哥的娃娃,父罕也不能不答应我嫁天奴哥了吧,父罕总不能让我娃娃没有阿父吧!
思及此,应珠小脸儿烫的厉害,心有羞涩更是欢喜雀跃,激动的连挺俏的小鼻头儿都泛了红,两眼直直盯住床上的人,脚下动,已不由自主往前凑…
与此同时,床上醉梦中的人忽抬手,干净修长的指在身边摸索着,似没摸到想要的,锁了眉头,此时应珠已抬腿坐上了胡床,见状,立时将小手儿塞到摸索着的人的手中,紧握住应珠的手,冷天奴立时安静了下来,放松了眉头,末了,又将应珠的手扯到自个的脸前,脸依恋般的紧紧贴着她的手,又蹭了蹭,醉梦中的人露出满足的笑容。
只觉手上暖暖,全身酥麻的应珠又一次如遭雷击,可却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的“雷”给击中。
“水脏了,还得再换盆水来擦洗啊,应珠公主,您先稍怠,奴婢再去给您端些可口的小食来,”赵嬷嬷抬头,装作才看见眼前这一幕般低声惊呼,“
呀,应珠公主,男女授受不亲啊,您怎能…少,少主,少主您快放手…”
赵嬷嬷作势去扯冷天奴的手,惊扰了神魂荡漾的应珠,她抬眼,眼角都红了的她凶巴巴的却极力压低了声音,道:“闭嘴,不准打扰天奴哥睡觉!”
赵嬷嬷似被她凶巴巴的模样给吓住了,缩了缩脖,缩回碰触到冷天奴手腕的指尖,讪讪道:“少主似乎又热出了汗,我家少主最是爱干净的,奴婢这就叫殁他们进来给少主擦洗下身子去去热,也能解些酒气。”
“去吧去吧,”应珠爽脆道,“端了热水来,我亲自给天奴哥擦洗。”
“应珠公主您亲自动手?这…恐不太好吧。”赵嬷嬷吞吞吐吐道。
“有什么不好的,就你们这些奴,各个粗手笨脚的,指头跟个石头砾子似的,别拉伤了我天奴哥,快去打热水来啊,别杵在这儿!”
觑了眼小脸儿红通通,因激动连眼皮子都有
些颤的应珠,知她接下来会做什么的赵嬷嬷掩下瞳子里的得意,走向架子前,端起洗脸的盆,转过身,唯唯诺诺着退了出去。
毡房外,赵嬷嬷勾了勾唇,阴暗的瞳子得意光闪,心道:应珠公主,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罢了,我赵嬷嬷帮人帮到底,得找些人来给你们做个见证啊!
可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