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还有他那些崽子和兄弟!”一个不留,包括那个从不人前露面的病秧子四王子。
知霍不与脾性的冷天奴明白,这位,劝是劝不住的,不禁剑眉微拢,道:
“霍大哥,我虽不知你为何来漠北草原,可你避世突厥安身在这茫茫大草原上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杀了突厥大可汗,成为整个突厥一族的敌人,只怕你在突厥再也无安宁之日,这岂不是同你避世在漠北草原的初衷相违背?”
话落,抬手指向面无表情冷眼看过来的弱水,又道:“霍大哥,你与其杀了佗钵,如此张扬又麻烦,不若杀了她,一了百了!”
霍不与目色一利,恶狠狠盯住冷天奴。
在他若刮骨的眼刀下,冷天奴却似无所觉,淡淡道:“若是霍大哥顾念昔日之情不忍出手,天奴愿代劳,除了这祸头根源!”
“天奴哥…”思依忍不住轻呼出声,于
她,天奴哥可不是个是非不分迁怒它人的性子啊,且,霍不与为了弱水都不管不顾的要去杀佗钵一大家子了,又怎会容忍他伤他心爱的女人一丝一毫?
果然,两眼凶光窜的霍不与一把薅住冷天奴的胸前衣襟,咬牙切齿道:“你敢!冷…”
话语未尽,冷天奴已反手抓住霍不与手腕,语气不容质疑:“我有话和你说,跟我走!”
思依眼睁睁着冷天奴和霍不与腾空而起,几个纵跃不见了人影。
“天奴哥…”
心有焦急生怕这两人打起来的思依,忙不迭一声呼啸,正在林中远处悠闲啃着草的坐骑颠儿颠儿的跑了来,而未得主人指示的若一团火红烈焰的赤烈则头不抬眼不睁,继续悠闲的四处“溜达”着。
思依翻身上马,打马朝二人消失的方向
追了去。
正蹲在矮荆棘丛上的“小懒子”,一对儿鲜血欲滴的眼珠子溜溜转着,瞅瞅打马跑了的思依,再看看一脸漠然杵在那儿的弱水,小脑袋左看右看,像个小人儿般犹豫不决: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人为什么要生气?
香香的软乎乎的漂亮姐姐好像也和一前不太一样了呢。
是追主人呢?还是继续扑到香香的姐姐怀里?
末了,小懒子“咯咯咯”几声,似打定了主意,若一道紫色电闪,朝霍不与的方向追了去。
虽然好想再跳回到香香软软的漂亮姐姐怀里,可,主人的情况似乎不对啊,还是跟过去瞅瞅吧,万一主人和冷天奴打起来,它也可以帮主人挠冷天奴嘛,要知道,它小懒子可是个全心
全意维护主子的好猎宠呢!
呃,还是希望这两人别打起来吧,要知道,冷天奴也很可怕呐,每次它跳着脚都挠不到他呢,而且,它小懒子也很喜欢往它嘴里塞黄羊肉的冷天奴呢!
…
临近沼泽地的一僻静处,两道人影落了地,冷天奴正色道:“霍大哥,佗钵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容易刺杀…”
“我没打算刺杀,”霍不与冷笑,“我毒死他!”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