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罕你说什么呢?”应珠不干了,气鼓了腮帮子的她毫无犹豫出声打断,“什么叫做错了事,我天奴哥怎么会做错事?
听听,这都叫什么话?
一口一个“我天奴哥”…
这混帐女儿真是被这小白脸给迷了心了!
佗钵再低头看向跪在那儿的冷天奴时,恨不得抬腿一脚踹死他。
“天奴,冷先生为何罚你?”被应珠挤到一边儿的苏尔吉汗王亦颇为关切道,他对冷天奴心有感激,救他两儿子性命的这年轻人,能帮一把,他自不会吝啬。
感受着佗钵射来的两把杀人刀,冷天奴唇边
泛起一抹苦笑:“苏尔吉汗王,说起来此事多少还与额都和穆库两位少主有关,我无意间救了王庭商队,可也因此被伏咄少主怀疑是勾结南朝陈人劫掳王庭商队的帮凶,甚至是意欲用巫毒加害额都和穆库少主不成转而又嫁祸给伏咄少主的真凶…”
冷天奴话说一半声音一顿,看了眼黑了脸的默吡叶护,似欲言又止,末了轻叹一声,无奈道:“我爹恼我做事莽撞,既然发现了密道和王庭商队的下落,就该先向已在漠河城的大可汗特使禀报,请特使做决断而不是自个擅自去救人,如此,就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不会令伏咄少主对冷某心生猜忌和指责…”
听在耳的佗钵不由目光闪烁不定,而一众小可汗和贵族头领们则神色各异,末了,齐齐看向佗钵。
苏尔吉则若有若无的看了眼佗钵,心内暗道:你一力压下此事,伏咄那番说词,不知你是真信了还是有意放过他,总之,我苏尔吉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逆子住嘴!”
低醇又毫无温度的声音忽传了来。
眼见父亲冷潇雨忽现了身还冷冷的睇他一眼
,目光中满是警告和斥责,冷天奴似才意识到自个的失言,不禁低了眉宇更似再不敢多言一句。
人已至眼前的冷潇雨向佗钵行了个抚胸礼,抬头道:“禀大可汗,我罚这逆子跪在此是因他人在漠河城只顾着玩儿乐迟迟不归,害得‘尔伏可汗’被大可汗您斥责看管不利,让这逆子跪在此也是为了让他向‘尔伏可汗’请罪。”
当日佗钵明知冷天奴人不在突厥,却因怀疑他和那个胡人随从是灭了达翰部五千铁骑的“鬼面”悍将,下令摄图将冷天奴带来,摄图自是没法将人给带了来,因此被吐了血心情极为恶劣的佗钵借故痛骂了一顿还险些赏了一顿鞭子…
虽身为“尔伏可汗”摄图的心腹,可说白了,冷潇雨就是摄图的手下,是摄图的奴,因儿子之故险些连累了主子,他冷潇雨因此让儿子明晃晃跪在此向摄图请罪倒也情有可原…
一直在旁做壁上观的大喀木,直到此时,忽的开了腔:“大可汗,您来此是为了看尔伏可汗抓的那只世间罕有的白虎的,此白虎现身,凶吉未定,还请大可汗前去一观,是否要因这只突现漠北草原的白虎设祭坛,我也要仔细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