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奴的话令其它突厥人松了口气,显然,他点明了这先被放了血解了“醉骨散”的七人有嫌疑。
而哥舒乌力则和骨失塔大头领的妻兄、“乞罗力部”大头领俟罗的两侄儿面面相觑,末了,齐齐怒瞪冷天奴,尤其是骨失塔大头领的妻兄,他自认是第三个清醒过来的人!
也是最具嫌疑的!
至于额都和穆库,自不可能给自个下这种驱邪祟镇恶魂烧恶灵的巫毒,这毒太恶了,便是苦肉计,也绝不会有草原人用这种巫毒对待自个,就怕一个不慎,自个的灵魂真就被锁住永升不了长生天。
此时冷天奴已缓步走过伏咄眼前,忽停了脚步,转过目光深深的看着他,唇不微人察的忽的一弯。
四目相对,一个神色清冷目光沉幽深邃,一个满目错愕,微闪的瞳子里渐渐起了浮躁…
“冷,冷天奴,你想干什么?”伏咄声音里有他自个也不曾发现的颤抖,故作镇定的他一挺肢梗子,愤愤道,“你先放血了七个人,我是最后一个清醒的,你干什么先盯上我?”
“我知道了,冷天奴,你恼我默吡叶护姑父赞成大喀木将你血祭了草原神,还极力劝说大可汗宰了你们父子两,可你不是没死吗,你可别想趁机报复陷害我!有本事,你找我叶护姑父去!”
噢,默吡叶护还劝佗钵宰了他们父子呢!
冷天奴这才知默吡竟然忌惮他们父子二人到了此种地步。
“冷天奴…”
“你!”冷天奴忽沉声打断,一字一句,语气不容质疑,“脱下靴子!”
伏咄眼睛一跳,下意识往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半大的小子却是一脸横肉颤,怒吼:“凭什么?”
冷天奴睨他一眼,悠悠道:“身为突厥人,伏咄,你不知草原上的汉子除了明面儿上的腰刀,都喜将杀人害命的凶器毒物放在靴子内外吗?”
“冷天奴,你想搜我身?”伏咄似不敢置信,“你什么身份竟敢动我?你个逃难来的得我突厥庇
护的家伙也敢…”
“让你脱你就脱,如要搜我额都,为证清白,我也会脱!”一旁的额都忽冷声打断。
“我帮你脱!”脾性较额都暴的穆库已冲上前,一个抱摔将伏咄撂倒,不由分说拽下他两靴子。
片刻,在一众人大眼瞪小眼中,搜查完毕的穆库搔了搔脑袋,看了眼已起了身,羞愤异常紧紧瞪着他的伏咄,穆库有些讪讪然,朝冷天奴悻悻道:“天奴兄弟,没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