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趁着夜宴跑去了鹰奴的住处,小鹰儿趁宝儿不注意时吹响了“殁骨哨”唤来了几只夜枭,趁
着夜枭扑扇着翅子在巡视的护卫脑袋上来回窜飞时,悄悄溜进了鹰奴的毡帐。
小鹰儿尚小还未觉出什么,只抱住哥哥开心的又蹦又跳,可宝儿却觉察出族长笑容里的牵强和不安…
不久执失律也回来了,看到小鹰儿和宝儿高兴的不得了,献宝般打开手中捧着的层层树叶子包裹着的牛羊内脏,还想立即烤了给她们吃,却被隐忍不住的族长一脚给踹了出去…
鹰奴磨了磨牙:好嘛,他急得火烧火燎的正准备不顾一切去往夜宴当证人呢,这位倒好,美滋溺乐哈哈的抱着一堆牛羊的心肝肠肺回来了,合着满脑子净想着吃了!
这些日子也没短了他吃食啊,眼瞅着执失律一张脸都有了点点油光了,怎这脑子就没长进呢?
挨了踹的执失律眼见族长按着胸口直喘气,急了,扑棱起了身,窜上前扶住鹰奴,委曲道:“族长,你小心着些,小心骨头还没长好呢,不用你踹,我自个揍自个还不行吗?可你得让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啊?”
突然的变故令小鹰儿和宝儿看傻了眼,也齐齐看着鹰奴使劲点了点头:对,要揍执失律,她们也
可以帮着揍,可为什么呀?
看着这一大两小三对儿巴巴看过来的眼睛,鹰奴欲言又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又怕惊吓了小鹰儿和宝儿,只得含混其词打发了两女孩儿。
回来的小鹰儿和宝儿听说池安儿被大可汗下令刑讯险些被活活打死,立时跑了来,却惊见宫女们将一盆盆擦拭刑伤后的血水往外端,立时吓得变了脸色,若非千金公主亲来探视池安儿的伤情,两女孩险些哭出声。
“公主…”见宇文芳亲来,满目凝重的曹御医忙回身施礼,却被宇文芳抬手相拦,“曹御不必多礼,只管救治池安儿便是。”
“公主…”
擦拭干净了两手血腥的冬儿走上前,在宇文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宇文芳柳眉挑,脸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待看清冬儿悄然送到她手中的玉髓凤佩,盯着上面精工雕刻的双凤舞天的图案,宇文芳瞳子猛得一缩,另一只手下意识按向了胸前,此时她胸前衣襟里也正挂着一枚一模一样的玉髓凤佩。
宇文芳眉宇凝,怔怔看了看趴卧床上,仅露小半张惨白侧脸昏迷不醒的池安儿,回过目光,追问
冬儿:“这凤佩,真是戴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