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关心则乱,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儿戏!我霍不与的轻功至于让你这么瞧不上眼吗?”
冷天奴没说话,方才强行运功,胸间立时真气乱窜,被霍不与及时出手制止调息,这才缓了口气。
霍不与边说边抓住冷天奴肩头,刚凌空而起,目光中无意间一瞥,神色一怔,忽又落了地,两眼紧紧盯住一个身影。
“霍大哥,不能再耽搁…”
心有焦灼的冷天奴话未落,霍不与已纵身而起,似夜幕下一只从天而降的鹰隼,一击命中,旋即拎着猎物悄无声息而返。
冷天奴眉宇凝,却知霍不与绝非不分轻重之人,他突然出手,必有原因。
果然,待看清被霍不与点了哑穴拎回来的人虽穿着胡服,可却长着一张汉人面孔时,冷天奴想到了什么,鼻间轻动,感观超常人的他嗅到了对方身上的丝丝药香气,心有了然,突然低喝道:
“宋学义!”
声音虽不大,却嗜血森冷,若刮骨冰刀,直刺人心,令人浑身血凉。
宋学义吓得身颤,可也下意识看向冷天奴。
“韩学彬!”忽又一戾声起,声音狠戾阴鸷。
宋学义一张脸瞬间白如纸,若非霍不与提溜着,他双腿一软险些就跪倒在地。
“果然是你!”霍不与忽呵呵一笑,明明脸
上在笑,可眼底里却飞闪过一抹悲凉。
“…”当看清将他像个小鸡仔似的拎在手的人的长相时,宋学义瞬间瞪大了眼,似不可置信,拼命想张嘴说什么,却半个音也发不出来,转眼已是一脸死灰色。
“霍大哥,或许现在池安儿已经将煎好的药奉给了左夫人,”冷天奴忽就冷静了下来,眼刀刮过脸上一片死灰,怔怔看着霍不与的宋学义,咬牙道,“那便揪出始作俑者,破了这个局也好!”
霍不与忽伸手,长指动,瞬间卸掉宋学义的下巴,冷笑:“舌下藏毒,想死?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