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要涌溢而出。
“憋回去!”霍不与怒。
红眼紫貂的泪多珍贵啊,能制成多么上等的毒药啊,它敢就这么浪费,简直是不可宽恕!
“咯——”小懒子吓得又全身一抽,张着四爪,僵直着身子,再也不敢转一下血红的眼珠子。
瞅着这一人一貂若无其事的“交谈”,全然将他视若无物,冷天奴也不生恼,悠然走上前,淡淡道:“霍大哥,小懒子不过是只小貂,你堂堂一伟丈夫怎能同只不懂事的小貂计较?”
啊呸!
霍不与险些想“呸”冷天奴一脸!
“冷天奴,”霍不与挑眉冷笑,“是,小懒子不过是只小貂,它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最后五字忽提高嗓门,慷慨激昂,震耳欲聋!
“…”
冷天奴默默退后两步,摸了摸耳朵,抬眼又默默的看向小懒子,小懒子血红的眼珠子和他星湛的
凤眸对了个正着,冷天奴瞅着它血红的利爪又是一默:对了,刚小懒子好像要挠死他来着。
“好吧,”冷天奴点头,“霍大哥,是我多嘴了,您接着教训它!”
小懒子又浑身一抽,默默的将血红的利爪齐齐缩回肉垫。
霍不与却反手将小懒子抱回了怀中。
受宠若惊的小懒子忙将脑袋在霍不与怀中蹭了蹭,霍不与摸摸它的小脑袋,抬眼看着冷天奴,声音凉凉:“别打岔,我们现在谈谈不可原谅的你的问题!”
“霍大哥,我怎么了?”冷天奴一脸无辜。
还怎么了?
霍不与真想再“呸”他一脸!
“呵呵…”
霍不与隐忍着愤怒又呵笑两声,心内却疑惑:
冷天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
淳良的孩子怎就变成了现在这死不认帐的无辜嘴脸?
他清晨醒来后还坐在毡房顶上琢磨着有什么重要事情给忘了,想了许久没想起来,待看到自个特制的药囊时才知他到底忘了什么!
冷天奴竟敢“阴”他,竟敢偷他的药!
霍不与怒瞪冷天奴一眼,抱着小懒子转身回了毡房。
“少主,”眼见冷天奴入得毡房,正在整理着物什的赵嬷嬷忙迎上前,苦着张脸,悄然觑了眼一脸邪侫戾气的霍不与,轻声道,“方才霍公子吵吵着丢了稀有贵重的药材,非说是少主您偷…您拿了去,还让小懒子在少主房里大肆搜查了一番,老奴,老奴拦不住啊。”
冷天奴扫了眼又显了些许凌乱的毡房,见装有宇文芳的画像,放于枕侧的长长紫檀木画筒无恙,沉沉的眸光一松,旋即视线又落在多宝格上的那紫檀
木的大匣子上。
末了,回眸,眸光深深的看向赵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