佗钵和一众人也是无语,和着他(她)们这些人还要感谢虎雕没将小飞往他(她)们脑袋上丢?
大喀木和祭坛上一众萨满眼角抽:和着虎雕在他(她)们脑袋上飞并无伤人意,只是为了给它儿子找个抛落练飞的地儿,选来选去竟选中了他们的祭坛!
可,也不能说错,毕竟如宇文芳所说,虎雕还真没对这些人动一爪子一翅子。
“吼——”似回应宇文芳所说,虎雕巴特突然一声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吼令正听得有些发懵的众人陡地一个激灵,吓得离得祭坛较近的弱水浑身一哆
嗦险些瘫软了双脚。
却见威风凛凛的虎雕巴特轻乍了乍漆黑的翅,犀利咄咄的黑亮眼珠子盯着众人,大有不服气的尽管上来一战的架式。
悄悄抹了把额头冷汗的汝南公宇文神庆心有苦笑,他刚才被虎雕巴特吓得不轻,跟着躲避的时候脚还崴了一下,作为受害者的他心内暗戳戳道:
公主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要脸了?理不直气还壮,不过如此!
嗯,其实…也挺好!
理都是自家的,错都是人家的,至少,在这弱肉强食的塞外,符合生存之道。
一个妾身份的竟敢众目睽睽下侍宠而骄指责一国堂堂的公主,他相信,若是宇文芳退让,甚至表歉意生受了弱水的指责,指定会被人家蹬鼻子上脸!
“至于你指责本公主放纵爱宠行凶,”宇文芳淡淡一笑,神色悠然,语气却流露出一丝无奈,“这更是无稽之谈,别人不清楚倒也罢了,大可汗可是
清楚的很…”
宇文芳边说边朝佗钵看去,红唇微翘,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小飞是本公主的爱宠不假,可这空中王者虎雕却绝非本公主能驱使的动的,它不过是看在小飞的面子上,不会冒冒然出手伤人罢了。”
眼见宇文芳看过来,弱水水汪汪的美目旋即也巴巴的看了过来,佗钵看看宇文芳,再瞧瞧弱水,却是无语,显然,是默认了。
佗钵当然清楚,小飞还是小小的一团时被宇文芳当作爱宠养着,可大虎雕不是,毕竟当日空中王者虎雕来得突然,不但要杀了乌库利,甚至连救人的宇文芳都险些伤在它翅子下。
“大可汗…”一声柔媚酥入骨的“哀啼”荡人心肠,显然弱水是伤心了,伤心于佗钵竟不肯帮她说上一句半句的话。
这让她,情何以堪呐?
“右夫人,”在佗钵张嘴之前,宇文芳已幽幽道,“今日这祭坛既然是为你祈福所用,那便还你
就是!”
转而抬皓腕,玉手伸,摸摸正和乌库利逗弄着肥兔子的小飞的脑袋,此时,忍无可忍不肯再忍的肥兔子正四脚朝天使出一招兔子蹬鹰奋起反击,被摸了脑袋的小飞抬头看宇文芳时,恰好被踹了个正着…
乌库利几乎笑趴,本就是野兔子,被逼急了脾性还是有的,被踹个实落的小飞痛得直哼哼,还吓得一缩身,却瞧见父亲巴特黑亮的眼珠子瞪着它,作势往这个方向一抻如钢似铁的利喙,慌得小飞一伸爪将一击之后也有些发怔的肥兔子给拔拉到身前…
乌库利也忙护住这一雕一兔,似生怕大虎雕一生气将肥兔子抢过去一口给吞了…
看得失笑的宇文芳轻拍了拍小飞和乌库利,温声道:“走了,去别处玩,我再让宫女给你们端来些胡麻糖和果子酪浆,还有小飞爱吃的黄羊肉粥。”
“好!好啊!”一听有香喷喷的胡麻糖吃,乌库利立时跳了起来,小飞也叨起闯了祸又开始装死的肥兔子,结果肥兔子太沉,刚叨起来又“扑腾”落
了地,摔得四爪朝天的肥兔子又想向小飞使出一记兔子蹬鹰。
“小飞,你还伤着呢,我来抱兔子吧。”乌库利很是懂事的抱起肥兔子。
如此,一袭金绣凤氅华丽丽的美人儿,左手边是搭拉着断翅一跳一跳的小飞,右手边是抱着兔子的乌库利,潇洒而去,身后那被遗忘的如小山丘般的虎雕怔怔的看着,末了,如泼墨黑幕般的双翅展,一飞冲天…
眼瞅着宇文芳跟没事人似得带着爱宠和乌库利走了,满脸委曲色的弱水银牙咬,没有半分被腾了地儿的喜悦,只有被明晃晃折辱却无力回击的难堪和无可奈何。
“噢,对了…”将将下了祭坛的宇文芳忽脚下一顿,抬眼,扫了眼一众大眼瞪小眼的看客们,得体的一笑,声音不疾不徐道,“小飞今日能回到本公主身边,本公主甚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此,本公主便送在场的众贵女眷每人四片金叶子,虽非贵重
,可栩栩如生雕工精妙,拿着把玩也是好的。”
一直冷眼看着的左夫人和默吡叶护的妻子古里尔神色一怔,不由彼此互视了一眼,暗骂财大气粗的宇文芳狡猾,收买人心。
那些因恐惧而在混乱中受了伤的女眷虽知宇文芳所说没错,空中王者虎雕确实没动她们一下下,可,追根究底,若是虎雕不出现,她们至于吓得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乱撞吗?
可有临危不惧丝毫无损的大喀木在那儿杵着,心有不平的她们却是无法反驳宇文芳,此时一听有四片金叶子拿,这口郁气,忽就顺了。
至于受伤的男人们,什么都没有!
只要安抚好了他们的女眷,他们自是没话说,毕竟一个大男人被吓得乱了阵脚也是够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