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并不知昨夜霍不与因她同冷天奴起了舌战。
更不知冷天奴面对一反常态示了弱的霍不与头痛抚额,最后颇为无奈的以一句“若非必要,留她一命”结束了舌战。
霍不与知冷天奴为了宇文芳几番濒临死地尚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怎能容忍旁人对她的半丝伤害,能说出这一句,已是他底线。
而冷天奴也未问霍不与,既认定弱水非温情,又何必为个不相干的女子求情?
许是深知何谓爱屋及乌,又许是…
总之,两人很是默契的没谈及这个问题。
而此时的弱水,摸着麻痛的唇,看着铜镜里的人儿,目光扫过她笑得妩媚又得意的颜,因红肿而更显水润丰盈的唇,最后复又看向她一对儿眉眼弯弯,春水汪汪的美目…
镜里的人明明在笑,她却知那不过是一副会
笑的皮囊而已,再扫了眼那双含笑美目下深藏着的漠然和厌恶,唇边的笑意却越发大了。
“右夫人…”彩儿兴冲冲走进来,一脸与荣有焉,高昂着下巴的她难抑兴奋,大声道,“大喀木已经开了祭坛,外面可热闹了,来了许多贵人呢,都在议论着右夫人您呐!”
弱水闻言,脸上笑意浓,她知这是佗钵在给她作脸呐,毕竟,之前的右夫人可没这等风光和尊荣,便是左夫人,也不过如此,或许,还不如她的荣光呢。
连续两夜的辛苦伺候也终是值了。
昨夜因千金公主那边发现了“刺客”一事搅扰了佗钵的兴致,虽佗钵在她的极尽温柔下又奋力而战终没去千金公主那边,可敏感如她,还是觉察到佗钵偶尔的心不在焉…
或许,大可汗对千金公主还是极上心的吧,虽然看上去不如他掩在心里的那般在意。
不知弱水所想的彩儿,边说边信步上前直接拔拉开正在为已梳好发髻的弱水戴珠冠的突厥女奴,
接过珠链脆响,色彩艳丽的珊瑚珠冠,小心翼翼给弱水戴上…
起了身的弱水展开双臂,美目流转,扫了一圈儿女奴们捧着的右夫人所用的盛装服饰,笑语盈盈:
“给本夫人穿戴起来吧,动作可都快着些,别让大可汗和一众贵客久等。”
…
被一众贵族头领的女眷们簇拥着的左夫人,乌涂涂的眼睛冷冷扫了眼热闹喧嚣的四周,耳边忽传来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一个叶舒,一个千金公主,现在又来了个弱水,呵呵…左夫人,你还真是大度,竟然将弱水这种勾男人心的女人送到大可汗面前,就不怕得了大可汗真心的她哪天会惦记上你左夫人的位子?”
“如今大可汗身边可有三个汉女了,她们三个要是联起手来对付左夫人你,呵呵…左夫人,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敢将这个弱水弄到大可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