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中的玉佩终究没有化作一滩齑粉!
脸色复归清冷平静的冷天奴起身,将玉佩放入某个机关暗巧中,事涉麂文泰,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
他已然决定,不将麂文泰的出现告诉宇文芳!
难怪凌二会看见宇文姿扑向那男人的怀中,难怪两人之间似无比的熟悉亲昵,如果是麂文泰,一切就解释的通了,人家毕竟是宣帝赐婚的一对儿啊!
冷天奴唇微勾,一抹似笑非笑显现,忽又似想到什么,剑眉蹙:
“不对,麂文泰是私入突厥!”
“他怎么敢!”
“为什么?”
许争虽已得了近期关于京中各官员动态的密报,其中一件就是关于麂文泰之死的,可并未跟冷天奴提及。
冷天奴拿起床上那副画卷,缓缓展开,画中抱着小飞的宇文芳巧笑倩兮,杏眸潋滟,笑得若春风拂面,百花绽放…
凝视着画中人的笑颜,他不觉也唇角翘,凤
眸里的温柔几近溢出。
许久,眼波轻动,回了神的他敛了笑容,喃喃自语:
“若是为公,麂文泰该有随军护行,官服加身,然他放着汝南公宇文神庆不见,却行为鬼祟的密会宇文姿,更以宇文姿为助力进了突厥王庭,他分明是私入番邦!”
“若是因相思之苦来见宇文姿,两人大可在王庭外私会,入王庭,岂不更危险,显然,他不是因宇文姿而来!”
冷天奴眼睛忽一跳,怒:“好你个麂文泰,竟是因芳儿而来!”
持画轴的手陡地一紧,画卷因力起了微皱,慌得冷天奴忙不迭撤了力,紧张的上下检视,见画卷丝毫无损方才长长松了口气。
安加利拆说刺客在千金公主的毡房外窥探时露了踪迹,显然,麂文泰是意在宇文芳,这个认知令冷天奴极是郁堵,甚至是不安!
“不对!”
冷天奴目光闪,想起凌二所说麂文泰拦下宇文姿后,宇文姿初时扑进他怀中似极是欢喜,之后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再后来宇文姿哭的伤心,更对着麂文泰的胸膛捶打,而麂文泰就任她作为…
冷天奴眉宇间凝了抹沉重,眼底里现了复杂,若有所思:宇文姿虽脾性跋扈嚣张,可却绝不是个蠢的,麂文泰的心思瞒不住宇文姿,毕竟,他要借宇文姿的力,可,骄傲如宇文姿又怎可能会容忍麂文泰私入番邦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来?
她又岂会费尽周折只为了助麂文泰去见宇文芳?
冷天奴心有不安,一个念头掠过,未及他抓住,耳朵一动,霍地抬眼望去。
外帐,小懒子“咯咯”兴奋声起,旋即霍不与的声音传了来:
“哟,我来晚了一步,可惜,没瞧上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