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抛下一切,就这样来了!
“你是私自离京,私入突厥的对不对?”宇文姿只觉眼前发黑,暗暗咬了咬牙,“麂哥哥,你怎么敢?”
宇文芳走后,麂文泰才清楚的看清自己的心,他的心,已容不下其它的女子,留在京中的他,只剩了一具没了喜乐的躯壳,他为家族已做出牺牲,余生,他也该为宇文芳和自己考虑了。
麂文泰双颊抽搐,一抹痛楚现:“是我负了她,是我的懦弱毁了我们两个,我今生不求其它,只求芳儿能原谅我当初的不争和懦弱,如果她还肯原谅我,我愿用余生来弥补…”
“你想带她走?”宇文姿骇然,掩在广袖中
的手,指尖扎进了皮肉,痛得她一拧眉。
麂文泰没有否认,他来此已经五六日了,可来了后才知突厥王庭进出盘查的竟是这等森严,本想使些银子混入进王庭的商队,却是无果。
一来佗钵下令严查商队,查所谓与“诡异祭坛”有染的契丹人,二来自王庭经历几次刺客事件以及努日图这个所谓刺客的暴露,王庭对进出者越发查得紧,三来麂文泰是惹眼的汉人面孔,且生来高大,身姿笔挺,不经意间流露出上位者的威武气势太过惹人视线,便是使了银子,也没人肯夹带他进来惹上麻烦。
甚至还有起了疑的牧民想抓住他往王庭领赏,被察觉的他先下手为强了结了后患。
他徘徊在外,连王庭都进不去,如何见到心心念念的宇文芳?
直到今日,见宇文姿在四个侍卫的保护下去了肖念的虎贲精卫驻地,又借了人去往弥途峰,直到宇文姿落单了,他才敢现身。
毕竟,在京中诈死的他不敢让任何人发现,否则,欺君之罪,他麂家一族就算完了。
麂文泰的话令宇文姿气得险些吐血。
不得其门而入,竟然求上她,想让她帮他去私会情人…
麂文泰,你欺人太甚。
许是宇文姿在麂文泰面前一直表现的太过善良无害,太过柔弱又通情达理,竟令当局者迷的“兆陵候”被她的外表所欺骗,向她求助。
又许是心急乱投医,没法子可想的麂文泰不得不铤而走险。
面对麂文泰满怀希翼又含着乞求的目光,宇文姿抬手抹了把滑落的清泪,掩去眼底里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