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是送亲而至很快就会离开,可芳儿她…”
“郡主,麂文泰有事相求,还请郡主施以援手。”
芳儿?
这人都到了突厥王庭,眼看着就要成为佗钵大可汗的女人了,竟然还口口声声的叫她芳儿?
心有不快的宇文姿定定的盯着麂文泰,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麂哥哥,你,不是来接我走的?”
直到此时,宇文姿才觉出不对,这前后左右只麂文泰一人,身为朝廷命官,他怎会孤身一人出现在突厥?
麂文泰若有若无的避了宇文姿惊愕质疑的目光,口中有些发苦的他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以对。
“你来是为了见宇…见我公主姐姐?”
麂文泰霍地抬头,虽未言,可目光锃亮,显然,默认了宇文姿所说。
看着眼前这个一提及宇文芳便一扫脸上黯然色的麂哥哥,宇文姿只觉身子发寒,如坠冰窟。
她和他可是当今陛下赐婚,走了六礼,只差拜堂成亲的夫妻呀!
麂文泰刚想再说什么,忽神色变,目光凛,突然回眸,视线落在一片胡杨林间,他如刀的利目逡巡着。
官拜夏官府右侍郎的麂文泰身具军人特有的敏锐感官,总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可逡巡一番,却未发现异状。(南北朝时,夏官掌军事,即后来的兵部,夏官以大司马为最高长官)
心有纳闷的麂文泰回过目光,却不知胡杨林间某株胡杨树上,几乎毫无存在感与枝桠几融为一体的凌二正静静的观望着这一幕。
“郡主,我想见芳儿,帮帮我。”
傻傻的盯着眼前风尘仆仆,目露希翼甚至乞
求色的“兆陵候”,苍白了小脸儿的宇文姿神色微恍,轻声喃喃:“麂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自个在做什么?”
麂文泰眸光深深,眼底里一抹郑重和坚毅:“我知道,所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