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气氛和缓下来,云儿紧张的小脸儿也垮了下来,抬手又摸了摸还疼着的脑袋,再抬头看宇文
芳时,一脸懵懂,不解的问:
“公主,冷天奴什么时候救过您啊?”
佗钵不由深深盯了眼目露疑惑的云儿,越发后悔自个的莽撞了,显然,这主奴两人事前还真都不知情。
不及宇文芳说什么,云儿碎碎念着:“公主,您是识马之人,难得赤烈能入了您的眼,又同您好不容易熟识起来,为什么要还给冷天奴啊?哦,也对,赤烈是罕有的宝马,宝马认主,它只认冷天奴一个,公主您虽亲自喂它最精细的豆饼和麸皮,可它就是个白眼狼,喂不熟的,其实奴婢倒觉得收复不了赤烈,可以收用它的后代啊!”
“赤烈和桃花叱的后代,一定也是极好的,绝不会比赤烈差!”
“赤烈现在可总巴巴的跟着桃花叱呐…”
佗钵眼见着宇文芳眼睛一亮,像解决了个难题似的眉宇间的纠结瞬间而逝,已是红唇弯展了笑容:“不错,本公主怎就忘了这一茬,桃花叱是宝驹翻
羽的后代,赤烈又是罕有的宝马,它们两的后代定是极为出色,绝不会逊于赤烈和桃花叱。”
“对对,定不会逊于赤烈和桃花叱,到时候让它们多生几个小马驹,多多益善。”
佗钵极是无语:这主奴两个还真是会算计,大的还没收复,这就开始算计连个影都没见着的小的了,也不想想,赤烈才刚刚四岁,桃花叱也不过才四五岁,为了赤烈好,也不能这么早就让他当种马啊…
其实这主意——还真不错!当初他怎就没想到呢?收复不了大的,能得个小的也行啊!
云儿见宇文芳高兴了,她也甚是开心,使劲点头,结果“嘶”的一声,疼得猛皱眉,伸手又往脑袋上摸去。
“伤在哪儿了?”眼见云儿疼得眼泪汪汪的,宇文芳忙问,伸手去摸,惊道,“呀,头上起了个大包,得赶快让曹御医给你看看,来人呐…”
一抬眼,见被漠视了的佗钵面色不善的看着她,宇文芳神色一滞,旋即淡淡一笑,笑得从容又贵
气,看了眼他怀中的左夫人,又福了福身:“左夫人似乎身体不适,千金就不敢留大可汗了,千金恭送大可汗。”
“你…”佗钵气闷,禁不住又磨了磨牙。
“千金还等着明日去大可汗牙帐同口出污蔑之词诋毁本公主清誉的小人当面对质呢!”宇文芳迎视着佗钵沉沉的目光,不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