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赤烈咆哮发了狂,一众护卫心内暗暗叫
苦,一个护卫本能的挥刀欲砍,却被赤烈一甩脑袋咬上了持刀的胳膊,“嘎嘣”声中,半截断臂被它甩飞,赤烈还不算完,一个窜身而起,双蹄挟风而至,将断臂惨号着的护卫踏的骨断肠流死在当场。
“冷天奴,你竟敢纵畜杀本夫人,大喀木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还真是嗜血的邪灵!”
“难道赤烈真染了你的邪气,二百‘破军鞭’也没能去了你身上的邪气?”
珊瑚珠冠歪斜,被哈纳云推开时摔倒在地,黑纱落,一身狼狈的左夫人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身子打着颤,被哈纳云扶起后指着冷天奴厉声怒喝。
左夫人愤怒声中,正不依不饶追撵着众护卫的赤烈突然一个急转身,重重喷了个响鼻,作势欲冲向左夫人,紧跟在它身后的桃花叱,一声嘶鸣,马头也对上了左夫人的方向…
左夫人骇然。
一声低啸,抢前挡住赤烈去路的冷天奴低啸声后禁不住手抚上胸口,咳嗽连连,苍白脸色的他只觉胸口闷堵眼前一暗,险些没闭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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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的毡房里,宇文芳又换上一套新缝制的金绣暗纹,金红镶边的紫红色窄袖束腰胡服,在铜镜前左看右看,末了,眉眼弯了弯。
这几套胡服都是随嫁的两个绣娘连日赶制出来的,不得不说,天元大皇后还真是想得周到,甚至连绣娘都给她备下了。
服侍着宇文芳穿戴的雨晴心有复杂: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公主这都试第三套衣了,终选定这一袭金绣暗纹双蝶戏花的服饰,她既高兴于公主瞳子里生气再现,又担忧这个令公主复又灵动鲜活之人会将公主置于万劫不复的险境…
“公主,马前奴无眉有急事来禀。”
帐外有宫女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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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宇文芳匆匆起到时,众目睽睽下,冷天奴正以一种屈辱的姿态以头触地,伏身而跪。
而左夫人,正抬脚狠狠踩碾着他的脊背,那脚下踩碾的力度,似要穿透他的皮肉,将他的骨头踏
折碾碎。
末了,得意洋洋的左夫人脚下一使劲,踩着冷天奴翻身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