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忽眉头蹙,脸上起了不自然,自个竟然怀疑父亲是凌九霄…简直是大逆不道,不知所谓,可笑至极!
“霍大哥,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怎么,没人脸被一分为二?可惜了,啧啧…”
霍不与满目遗憾,啧啧出声,冷天奴奇怪的看他一眼:“霍大哥,你可惜什么?”
“当然是可惜失了个试药的活人,天奴,其实断了筋且伤及骨髓的伤也能治愈不留痕。”
冷天奴神色一凛:“可你刚不是说…”
霍不与摆了摆手,却是语气肯定:“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我是没办法,可不见得别人不行。”
冷天奴惊愕:“还有谁的医术会比霍大哥高明?”
“冥医鬼门!”霍不与淡淡道,“冥医鬼门便有这种手段,不过冥医鬼门用药多以毒为基,不是以毒攻毒,便是以毒为药引,虽多有奇效,可在疗治过程中会令人痛不欲生,许多人病未愈,先给生生痛死了。”
“医仙世家与冥医鬼门谁都不服谁,可实际上…”霍不与耸了耸望,“许多医仙世家不敢用的药,冥医鬼门却是信手拈来,且效果奇佳,就象这伤入骨髓,治愈不留痕的用药,我也曾几经修改药方,不过还没成功。”
“冥医鬼门,”冷天奴神色恍,似问霍不与,又似喃喃自语,“当年冥医鬼门真的勾结北齐意图散播‘大疫’祸害北周军民吗?”
霍不与眉眼间邪邪笑容不变,可眼底里已是阴霾弥漫,戾气陡现,他垂了眼帘掩下眼底里的情绪,语气漫不经心:“谁知道呢?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区别,人都死光了,冥山也被一把火给烧光了。”
忽语气不耐道:“快点儿支起身子,上药!”
冷天奴胸前虽只挨了一刀,且半片肉还没给削下来,可这伤看在霍不与眼中,却啧啧称奇,边换药边又啧啧出声:
“早听说大喀木有一手削肉剔骨的好刀法,眼见为实,虽只一刀,可足能看出这刀上的功力,没想到那个神棍竟还真有拿手绝活儿,看这刀口,这削肉片的厚薄度…啧啧,好刀法!”
耳边“啧啧”叫好声呱噪,听着扎心的冷天奴咬了咬牙,睨着他,笑道:
“漠河城你我一别,霍大哥可是去了郡守府举行的赏画宴?我记得那位郡守府的小姐遣婢女传话给霍大哥时说,若前去赏画宴品评观赏,定会有所收
获,不知霍大哥可是收获颇丰?”
提起这茬霍不与就来气,正上药的手突然就戳向冷天奴心口伤处,霜白的药粉立时被血染透,疼得冷天奴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