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许争走的背影,方才还一脸轻松的冷天奴忽敛了眉宇,目光微闪,回味着许争所说。
“我不会认错,那确是武帝亲赐贺知远的‘卧虎飞龙’玉缺。”
提到玉缺时,许争一脸的凝重,语出肯定,显然,他确是见过,且父亲定也认得出。
父亲一介白衣,许争不过是家仆,若非与贺知远有过交集,如何能信誓旦旦认定那枚玉缺?
许争虽不以为意般说跟随主人走镖时,所听所知甚多,少年候爷贺知远一战成名,获武帝亲赐“卧虎飞龙”玉缺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他自是听了许多,所以一眼认出那枚玉缺…
信吗?
冷天奴自问,却无言摇头。
霍不与五指动,上药的速度甚至不比施针时慢多少,很快,将冷天奴伤重的背部涂抹了个遍。
“天奴,支起身子,我再给你胸口处换药。”霍不与转而来到他身前。
见冷天奴只定定的望着毡帘方向出神,不由顺势看了一眼,回过目光奇怪道:“天奴?我让你支起身子上药,你想什么呢?”
冷天奴回神,脸上现了丝迟疑,还是开口问道:
“霍大哥,若是有人受伤,剑伤入骨,从额前正中直至下鄂将脸一分为二,这种伤势,有可能治愈不留痕吗?”
霍不与持药瓶的手一顿,旋即不以为然道:
“如果是你这种皮肉尽毁,却筋骨未伤分毫的话嘛,以本公子的手段,自会治愈不留痕,若是伤了筋骨嘛…”
在冷天奴凝重的目光下,霍不与呵呵一笑,笑容邪邪:“那也得分轻重,若伤入骨却未伤及骨髓,想治愈不留痕也可以,不过是多施十几次针,多费我些珍稀药材,可若是断了筋且伤及骨髓,呵呵,便
是以本公子的医术,也得留痕呐。”
“天奴,谁的脸剑伤入骨被一分为二了?啧啧,让我瞧瞧,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公子只收他千金诊费。”
冷天奴心莫名的暗松了口气。
以贺知远的力度,受了他的剑,剑伤入骨,那止定是最重的一种,伤及骨髓。
而爹的脸,简直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