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芳儿!”
他大声喊着,急切的伸手,钻心的疼痛
袭来,额头痛汗湿的他蓦地睁开了双眼。
凤眸满含疲惫,片刻的茫然失神后,目光凝聚处,冷天奴终看清了许争紧张的面容,他持布巾的手正在给他擦拭汗涔涔的额头,而他抓向梦中人的手,无力的搭在枕边,指间轻动,却似扯得整个身子都痛。
“争叔叔?”他声音虚弱,嘴一动,咬烂的唇痛得他直抽气。
疼痛让他清醒,他失神一笑,笑得苦涩:梦,原来是个梦啊。
“少主做是不是做梦了?”许争悄然松了口气,细细擦拭着他额头鬓角的冷汗,轻声道,“霍不与以游脉神针护住了你心脉,主子更不惜损耗内力为你疗伤,你能醒来就好。”
“爹,霍大哥…”他下意识起身抬头看,刚支身,周身似骨断,痛得他瞬时又趴了下去。
许争忙不迭按住他:“霍不与说你险些
走火入魔,经脉倒逆,七经八脉俱损,虽主子以内力为你疗伤,可也要好生将养月余,还有这一身的皮肉伤,每日换三次药,五日内只能趴卧。”
没看见父亲冷潇雨,冷天奴心有惴惴:“争叔叔,我爹,是不是很生气?”
没得到回应,却感觉床前人气息凝重,甚至透着股冷意,察觉有异的冷天奴心一沉:
“争叔叔?”
“天奴,你什么时候见的贺知远?”
“…”冷天奴目光一跳。
许争紧盯着他,沉声道:“我看见了你藏在金丝楠木枕里的那枚‘卧虎飞龙’玉缺!”
冷天奴指间下意识动了动。
“东西还在,一样不少。”盯视着他举动的许争立时道,“我不会认错,那确是武帝亲赐贺知远的‘卧虎飞龙’玉缺。”
冷天奴艰难的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
透着孱弱:
“争叔叔,你告诉我爹了?”
许争不答反问:“少主,你见过贺知远,看来还得了他赏识,否则他断不会送你这块儿‘卧虎飞龙’玉缺,可此事少主为何不告诉主人?”
“…”冷天奴默。
“他和少主说了什么?”许争追问,忽觉出自己语气太过沉重,甚至透了紧张,他忙松了脸部神经,起身微躬了躬身,轻声道,“是属下逾越了,属下不敢质问少主,不过属下还是想提醒少主,既然少主不想说,那以后也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