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他的聪明,既猜到喀日勒找上了我,自也该明白他有把柄落在了我手,只怕,抓天奴不是他的主意,而是有人想对摄图发难,天奴,不过是个由头。”
“既如此,也罢,那孩子,自作聪明做下的事,凭白的将把柄送到了它人手中,如此,吃点苦头长点教训也好。”
许争神色一僵,想说什么,可被冷潇雨淡淡的目光扫过来,无奈收了声,心中有气的他转过目光狠狠瞪了眼殁:这个蠢货,若是机灵点儿就不至于让少主惹下这祸事。
突然被怒瞪了的殁心有莫名,可越发敛气收息不敢稍怠。
倒是夜鹰,忽闷声道:“主子,少主还不知着了他们什么道儿才被抓,止不定知了大苦头,不就是几百个突厥兵,属下带两队死士去,必定做得干净利落。”
殁愕然的盯向夜鹰:这位还真是猖狂,主子
刚说让少主吃点苦头长点教训,他便敢以少主吃了苦头为由要救人,这明晃晃的挑衅主子命令啊…
风啸声起。
“呯——”
“噗——”
没令殁失望,敢挑衅主子之命的夜鹰被劲风卷上半空,砸在地上发出“呯”的沉闷声响,猛张嘴“噗”的喷出口鲜血,险些疼得就此闭过气去…
“这一下可不轻,这小子可以消停几日了。”许争看了眼疼得五官扭曲的夜鹰,默默寻思着,“长大后的少主虽未曾见过夜鹰的真容,可显然,他们二人幼时的情谊,夜鹰都还记得,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或许,这也是主子一直肯容忍他的缘由吧。”
“再有下次,定不饶你,滚出去!”冷潇雨声音不见喜怒。
“是,属下告退。”夜鹰挣扎着爬起身,躬身后退,退到帐帘前,才转身而去。
出了毡房的夜鹰,脸色白的吓人,许是多年
来蒙面遮脸的缘故,脸比一般人白上许多,此时,更是苍白一片,他看都没看分列两边的几名突厥护卫,径直而去,漆黑的一袭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几名突厥护卫挺胸而立,似忠于职守不敢稍怠,然那眼睛,呆滞一片,无焦无光,就像被勾了魂,留在这儿的,只是躯壳。
毡房内的冷潇雨,若有所思,目光晦暗不明:“摄图这边定是做了什么激怒了佗钵,可为何我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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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的毡房,灯火通明,亮若白昼,将一卷游记放在桌案上,抬头看着入夜来求见的叶舒,注意到她眉宇间的不安色,宇文芳心有奇怪,面上不动声色,语气慵懒悠然道:
“叶舒夫人,入夜来请见,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