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雨便动了杀念,若非冷天奴含蓄表示出对殁的欣赏,若非许争直言求情,殁或早已是具尸体,或已在药培为死士的名单中。
接到飞鹰传书,马不停蹄彻夜赶路的殁直到昨日才赶了来,却耿着脖颈子宁死也不肯认错,称之前接到的命令是保护少主且听从少主所命,他按照少主吩咐何错之有?
被气乐的冷潇雨睨着这个一根筋的耿直汉子,挥了挥手,让许争对他再加以调教。
如此,殁便跟在了许争身边。
这亦表明冷潇雨对此人有了看重之意。
直到入了帐,许争才不再掩饰难看的脸色,两人朝冷潇雨躬身行礼后,抬头,许争语出凝重:“主子,应珠刚被佗钵软禁了。”
这次不同以往,任应珠上窜下跳甩鞭子抽人,甚至哭闹怒骂,看守她的佗钵亲卫毫不动容。
“佗钵这次是来真的!”许争加重了语气,“传来的消息说佗钵一将应珠软禁,便立刻派了萨满
们在她帐外作法驱病邪,对外宣称她病了。”
估计应珠莫说是喊叫哭闹了,只怕惊天动地持续不断的皮鼓声和萨满们唱吟呼喝声也够她受的。
殁悄然看了眼主子,能被调到主子跟前做事,是他无上的荣耀,近距离觑视着对他有救命和栽培之恩的主子,虽面上不显,却是心有激动。
他注意到原本脸色铁青眼底里怒气翻涌的主子,听了许争所说,眉宇间的戾气忽就消弥无踪,慑人心魄的桃花眼若深海幽潭,深不见底不起一丝波澜,眸光淡淡的他面容平静至极,仿若对少主的失踪已是漫不经心了。
冷潇雨这副淡定平和的模样倒令夜鹰越发紧张,毕竟跟在主人身边多年,何尝不知主人越平静,意味着他心内滔天怒气杀意越重。
冷潇雨霍地挑眉,许争亦顺势望去,一道黑影悄无声闪身而进,黑衣人躬身行礼,抬头禀道:
“主子,佗钵那边暂没有异动,他刚招了阿依乌去,看来是要让这女人侍寝。”
“之前大喀木带着几名萨满悄然出了王庭,我们的人跟着他去了‘天墟场’,属下看见了赤烈,它情况不太好,四蹄打着颤,看着连站都很勉强。”
“大喀木去了一间石室后再也没出来,未免打草惊蛇,属下未有强闯,特此回来向主人禀明。”
“还有,在天墟场周边有突厥兵埋伏,人数不少,数百人是有了。”
“嗒,嗒,嗒——”
冷潇雨长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面前的桌案,叩节声一下一下,甚有韵律,响在耳边,震在人心,令听者莫名心悸。
“公子,”每每危急时刻,许争总下意识叫出旧日的称呼,“难不成喀日勒之事大喀木已怀疑上公子?这是抓了少主想逼供确认?”
“不止,”冷潇雨唇角微勾,桃花眸暗芒闪,笑得阴寒嗜血,“他该是发现了秘道,他那点儿道行虽无法破解,可以他的聪明,想必会猜到这些机关暗巧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