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看着她眼中的惊喜、感激和不安,宇文芳浅浅而笑,声音和缓:“你的心迹本公主已知,那便且看日后吧,你且去吧。”
盯着回转身的宇文芳,叶舒似不敢相信对方就如此轻易的将东西还了回来,甚至神色慵懒似不欲再多费唇舌般,她这是有多自信啊…
“多谢公主成全,叶舒告退。”
叶舒也不再多言,又一福身,刚欲躬身而退
,宇文芳淡淡的声音忽又传了来:“本公主赏下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且你若要离开突厥,总要有盘缠傍身不是。”
叶舒猛的抬头,滞怔片刻,眼波轻动,忙咬了咬唇,感受到唇齿间的疼痛,才知这不是做梦。
她听明白了,明白了千金公主话中之意,她竟然肯帮她,肯帮她离开突厥…
原来她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她有着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
紧贴心的位置藏着那枚雀屏斗花金步摇,怀中抱着那匣银锭子,走在路上的叶舒还有些做梦的感觉,她眉宇间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担忧,一会儿拧眉不安,看在眼的宓担心不已:
“主人,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宓啊,是不是千金公主打你骂你了?”
回过心神的叶舒目光柔柔的看着神色紧张担忧的宓,轻摇了摇头,末了,望向垄幽城所在的方向,含泪而笑:
便是利用她又如何?
便是粉身碎骨又如何?
只要能助她活着离开这里,再见上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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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宇文芳和叶舒达成了默契,而另一边的
佗钵险些被宝贝女儿气得吐血。
佗钵警告应珠趁早绝了嫁冷天奴的念头,放言整个漠北草原上的突厥好男儿任她挑任她选,可应珠偏偏情有独钟,面对父罕的软硬兼施,索性以性命相胁,最后更嚎啕大哭,哭自个儿是个没娘疼的小可怜…
顺手还将那匣子作为赔礼的珍珠扫落在地,抬脚便要猛跺,一看是颗稀有的黑珍珠,没舍得。
脚微侧了侧再跺,一看,是枚又圆润又光亮的紫珍珠,还是不舍,脚再往外撇撇,瞅着那莹润雪亮的粉红珍珠,咳,还是不舍啊…
不舍的动脚,那嘴可是“嘚吧”着不消停,佗钵不舍对女儿动粗,双方较量到最后,在女儿理不直气还壮的“嘚吧”声中,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公主,千金公主的谢礼和赔礼是不是要退回去?”伺候她的女奴小心翼翼的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