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汗,一定又是千金公主!”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一帮女人中,阿依乌抢步上前,一
脸悲痛,语气却肯定道,“邪祟祸害了我们的牛羊,现在又开始来祸害人了,应珠公主一定是被千金公主这个邪祟…”
“阿依乌夫人请慎言!”长孙晟黑着脸冷声打断,“事情到底如何,还得查清楚才知。”
“哼,这都明摆着了,还有什么好查的…”阿依乌身旁头戴珊瑚珠冠的高挑女人哼声道。
“都闭嘴!”心有烦躁的佗钵怒喝,扭脸吩咐亲卫将应珠制住,末了不放心的又追加一句:“小心,千万不要伤着她!”
五王子六王子在他身后忍不住翻白眼:父罕的心都偏到后腰眼子上了,幸亏应珠不是儿子,要不然,哪还有他们的机会!
疯了的应珠力气大的很,本就精骑射又有些拳脚本事,手中拎着的牛角弯刀出手不留情,亲卫们碍于她身份,又有大可汗放出的话,竟
一时束手束脚拿她不下。
僵持间,众人只觉劲风过,一道黑影闪,再定晴看,已挨了冷天奴一记手刀的应珠软软瘫倒在他怀中。
除了“尔伏可汗”摄图,一众小可汗贵族头领们紧紧盯视着冷天奴,神色变目光闪烁不定:这动作也太快了,真跟个鬼魂似的…呃,怎么这么臭?
佗钵松了口气,可眼瞅着冷天奴两眼盯着自个宝贝女儿的一张脸看个不休,末了还这抹一把,那儿捻一下的,顿时心气不顺了,大声喝斥:“冷天奴,你在干什么?”
这是血涕虫?
这哪里像虫子?分明是粘稠的血!
夜玉郎说是罕见的血涕虫,自融时便似粘稠鲜血,与人血无异。
难不成,虫子这么快就化了,一点儿原有的模样都看不出来?
心有思忖的冷天奴暗暗摇头,指尖捻着血犯了难:消弥阁所出,消息绝无错,定是血涕虫无疑,可,说出来谁信呢?
“大可汗…”冷天奴抬头刚要说什么,就见宇文芳在雨晴和云儿等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显然,她们主仆都已重新梳洗换了装束,方才姗姗来迟。
佳人一袭桃红金绣宫装,娉婷袅袅,风姿天成令人惊艳,佗钵眼睛一亮,可旋即又暗了下去,想到宝贝女儿方才邪祟附身的鬼样子,对宇文芳越发心生忌惮,神色不快的他声音冷淡:“千金公主,你怎么过来了?”
对佗钵的冷淡甚至带着些许质问的口气似无所觉,宇文芳神色淡泊宁静如昔,声音不着半分喜怒情绪道:“方才听到惊叫吵嚷声,才知是应珠公主出了事,大可汗,应珠公主现在情形如何?”
佗钵无言的转过目光看向应珠,此时,
冷天奴正拍着应珠脸颊试图唤醒她。
醒来的应珠摸着钝痛的脖颈子,茫然的看着四周,末了定定看着眼前冷天奴的清冷俊颜,他一脸关切,甚至含了紧张色,深邃的瞳子凝视着她的脸…
此时的冷天奴,实是盯着她脸上的“鲜血”思考着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