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候府赫赫威名谁人不知,这位简容浩,妥妥的下一任镇北候,正八命(即正二品)的候爷何人敢小觑…
还有那位扬将军,难不成是“随国公”的嫡长子杨勇,听说他受封“荡难将军”刚来漠河城没多久…
这两位,都是不能招惹的主儿…
冷天奴神色一肃,拱手道:“小民冷天奴见过扬烈将军,镇北候府一门忠烈,冷天奴心有敬仰,今日得见简将军,小民之幸。”
小民?
简容浩不由微微一笑。
注视着眼前玉树临风,目光清明澄澈,举手投足间端肃优雅若世家子的冷天奴,简容浩亦拱手道:“我今早刚入漠河城,便听杨兄在耳边念叨冷公子的洞若观火和鬼魅身手,如今相见,亦是我之幸。”
看了眼悠闲扬着马尾,瞪着乌溜溜大眼睛机警环视四周,又不时看看主人的赤烈,简容浩眸光微闪:
“冷公子的坐骑似具有大宛汗血马和乌孙天马的特征,果然是匹宝马良驹,可令简某生奇的是,
此马似是历经沙场,身处包围,不畏不惧,躲闪攻击间竟颇有章法,若我未看错,能同此马灵性和战力相较的,唯当今大司马胯下的‘蹄云乌骓’!”
简容浩不动声色,然眸光锐利杀气隐现,冷天奴凤眸坦然迎视,不闪不避,内敛深邃墨玉般的黑瞳露出些许激赏,略颔首道:
“简将军才是洞若观火,冷某从商往来塞外与边城,胯下坐骑自也跟着风雨同舟,路遇虎豹狼群打斗突围逃生也是寻常,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沙场吧。”嗯,他这次采购了大批食材,说是从商也说的通。
冷天奴语出悠然,看了眼赤烈,似讲最平常不过之事般:“最凶险一次,只它便力杀了二十余匹恶狼,此马虽彪悍,可亦暴烈异常,轻易不让人近身,倒是让将军见笑了。”最凶险的一次该是在狼群过道中救了他,可,还是不要说了。
“正因此马暴烈,冷某才给其取名‘赤烈’,咳…”冷天奴唇边一抹讥诮,“方才冷某来不及阻
止,诸位‘伯乐’已蜂拥而上,赤烈受惊,自是要打斗挣命突出重围,如此,倒是造成了损伤,冷某阻止不力,实是汗颜。”
“…”简容浩默。
…众人默。
方才参与抢马的,无论站着的躺着的,只要清醒的都悄悄抹了把额头冷汗,这哪是宝马?用虎豹狼群陪着过招儿的马是人能骑的吗?
没被它弄死就该偷着乐了。
李成瑞抹了把额头冷汗,磨了磨牙:
这个冷天奴太坏了,怪不得他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他们抢上来送死!
哼,闹了半天原来他就一低贱的商贾,小子,你给我等着,我定要弄死你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