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函烧成一卷黑灰,霍不与随手轻扬,在空中悠悠而去,随风飞出半开的窗,消失不见。
“她好生活着呢。”见冷天奴真生了急,霍不与收了调侃的心思,也不与他说宇文芳受了伤,且似乎受惊过度人也发了疯,非但放言束发修道还意欲自戕,只轻描淡写道,“我的人关注点不在千金公主身上,所以具体情况上面也没详说,不过千金公主确实没事,有北周送亲正副使在,定不会让她吃亏,且佗钵为了安抚她,还送了她不少好物什当作赔礼呢。
”
千金公主非但没事,还将佗钵送的鹿茸熊掌豹胎等滋补之物一股脑儿给扔了出去,连同那些跑去找她麻烦的伺候佗钵的女人们也被她的侍婢宫女们一并给打了出去…
汝南公宇文神庆更信誓旦旦的要派八百里加急入京,禀明宣帝和亲公主于突厥王庭受辱之事,却被佗钵好言劝下,更以大批牛羊金银器作为补偿充当千金公主的私房…
“天奴,你现在巴巴的赶回去也没用,事情已发生,千金公主也没吃亏不是,”霍不与睨了他一眼,“你不过是个布衣小子,如你所说,便是对她有心,也只能是默默守护,如何敢在人前表露半分?”
冷天奴神色黯然而去,霍不与忽想起什么,看着亦瞪着冷天奴离去方向的小黑鹰,纳闷喃喃道:“他还没告诉我过来找我何事呢?”
回了自个儿房间的冷天奴唤来传信的鹰隼,匆匆写了封信函给许争,他人不在王庭,只能请争叔
叔暗中派人保护宇文芳了,也不知争叔叔会不会答允他的擅作主张?
争叔叔疼他若亲子,他难得一次开口相求,想来会帮他的吧。
他虽知父亲背后实力深不可测,可自小到大从不过问父亲的所作所为,这时倒有些后悔,该向父亲讨要一些人手才是,想到善堂的那些孩子,暗暗打定主意,要加紧自己的计划才行。
将信函置于鹰隼脚腕的小竹筒内,抬手放飞,看着夜色中那迅疾掠空而过的矫健小身姿,冷天奴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