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池安儿说,早前的伤疤若是当时便用了‘石髓伏血膏’,定也不会留痕。”
冥医鬼门!
宇文芳神色一恍,未成想天元大皇后特意在她的凤辇中放着的这两瓶外伤御药“石髓伏血膏”竟是出自“冥医鬼门”…
“公主?您脸色不好,可是伤处又痛了?我去请曹…”
宇文芳示意雨晴莫慌,低声道:“无甚,天元大皇后赐了我两瓶‘石髓伏血膏’,我只知那是御用圣药,竟然不知是出自‘冥医鬼门’之物。”
“我这一着急怎就忘了你,连伤过的头皮都已复生不留疤痕,果真是有奇效,你被乌猎
所伤用掉了一瓶,这次我受伤又开了一瓶,或许,冬儿身上的奴字有办法解决了。”
“待我细细问过池安儿,若无不妥,便让她为冬儿去了那烙印。”刮肉去字,想来冬儿会忍受这痛苦吧。
外面忽有女人们的呱噪的声隐约传了来。
一会儿云儿进来禀报:“公主,大可汗又命人送来好些个鹿茸熊掌,还有一副豹胎,说这些东西最是滋补,特送来给公主养伤用。”
豹胎?
宇文芳嘴角微抽,一时无言。
“还有伺候佗钵大可汗的那些女人,非要进来看望公主,那个阿依乌还带了几个萨满来,说是要为公主您驱邪祈求平安…”
“啊呸!”雨晴闻言,清亮的眼睛现了恼意,气得啐了一口,“传的还真是快,定是她们听说了那该死的护卫头儿口出秽语骂公主疯了
,这才借机恶心咱们公主呢。”
这些女人,还真是不省心!
宇文芳瞳子里一抹厌烦闪现,淡淡道:“云儿,你去打发了她们,该说什么,可是清楚?”
“公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会意的云儿笑得狡黠,转身而去。
“公主,倒是叶舒今日的所作所为令我惊讶,”雨晴心中还有一疑问,叶舒陈述事情经过时她是清醒的,装昏迷,不过是人前做做样子。
“叶舒之前言语含糊意有所指似乎是心怀叵测,可真让她说了,她言语间却明显有意偏帮公主,她如此行事,倒是让我看不明白了。”
“叶舒…”宇文芳眸光微闪,扫了眼妆奁上有暗锁的一个鎏金匣子,唇边一抹了然笑意,“既有所求,自是要先行示好,这次,本公主承她的情。”
雨晴虽看见宇文芳把玩那枚雀屏斗花金步摇,也知宇文芳是如何所得,却不知这雀屏斗花金步摇还有一段来历,而事涉镇北候府简家,宇文芳也并未对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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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汗牙帐,众人七嘴八舌的相持不下,有以默吡叶护为代表的认定阿索里的女奴所言可信,为了大可汗安危,应当众再审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