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温伏如何能不知,拔贺鲁恨着千金公主,毕竟他被罚为马前奴,可是因千金公主之故。
如此,拔贺鲁不仅守口如瓶,还成了忠实的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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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温伏本以为一个中原弱女子,关一关吓一吓饿一饿,或者几鞭子下去什么都会招出来,可未成想冬儿竟是个硬气的,被抓两天一夜,愣是不招。
任阿史温伏软硬威逼,冬儿只紧紧盯着那枚作为证据的双莲出水银步摇,咬牙说要见公主,见了公主才会说,否则,要屈打成招的口供没有,要命一条。
开始阿史温伏还有些耐心,将冬儿饿了
一天一夜,期间抽了几顿鞭子,人几次昏死过去,被泼醒后还只是咬定不见公主面不会开口。
于冬儿,既然有人成心陷害,人证物证俱在,左右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与其多说多错,不若静待事态发展,而公主若知她被抓,定会救她…
可盼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她心渐渐沉了下去,待听到阿史温伏阴森森道“没人会来救她时”,她了然:公主定不会弃她不顾,那事情便出在了袁医女和两个宫女身上…
今上午已没了耐性的阿史温伏下了狠手,用烧红的打了奴印的铁烙烙在了冬儿身上,被堵住嘴的冬儿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痛汗淋淋的她细长的脖颈子间和鬓间青筋暴突几近暴裂…
看着又一次昏死过去的冬儿,阿史温伏目光闪了闪,心有惊愕甚至是钦佩: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胆量和勇气竟毫不输草原的勇士。
真是有什么主就有什么奴,她也是个傲气的!
感佩之心不过一闪而过,旋即又是阵阵烦躁,冬儿被抓之事遮掩不了几日,如果这小女子一直咬牙不肯松口,千金公主发难,事情,还真就难办了。
“这有什么难办的?”一直在旁饶有兴致看着审讯的拔贺鲁吐掉嘴中的一根草,露出白森森的牙,笑得不善,“阿史温伏将军,这个小女奴不肯说实话你也不好办,把人交给我,我一定让你满意。”
直视着拔贺鲁瞳子中蠢蠢欲动的火苗和邪笑,阿史温伏心头一动,心有了然,神色略一迟疑,扭脸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冬儿,再回过目光,终点点头。
话毕,若有若无的向自个儿的护卫头儿施了个眼色,抛下个“别把人弄死了”的眼神,转身而去。
“来吧!”拔贺鲁一扬粗短的脖颈子,大咧咧的指挥着两个兵,“再打几桶水来,将人泼醒,顺便再多浇几桶,给她涮干净了,一身的血腥气,让人没兴致!”
“拔贺鲁将…”护卫头儿声音一顿,“你想怎么个审法?”
听着护卫头儿咽回去的将军两字,拔贺鲁心头不快更是郁闷,冲护卫头儿一呲牙,两眼珠子锃亮,舔了舔厚唇,看了眼冷水浇头湿了满身,呻吟着醒过来的冬儿,笑容阴冷:“小子,别装了,审个女人还能怎么审,她们中原女人不是最重名节吗,呵呵…放心,我舒服了,也不会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