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纳云一双瞳子亦粘在了高绍义的脸上,看惯了草原上粗鄙的汉子,中原这些斯文贵气的美男子自是惹人心动,可…
末了,哈纳云心内暗暗嘀咕:好看是好看,不过还是不如鹰奴入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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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池安儿再去左夫人的驻地,可全然不同于上次被强掳的狼狈。
“你会骑马?”
肖念看着池安儿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忍不
住问出声。
“是,奴婢家中有匹老马,小时候跟着父亲学的。”
“会医术,会骑马,池安儿,你还会什么?”肖念似笑非笑看着她。
对方虽笑着,可这笑容分明是冷的,池安儿脸色泛了白,似是生了紧张,嗫嚅着:“奴婢,奴婢…”
“好了,你别吓她了。”已走上前的长孙晟睨了眼唇边含着纨绔邪笑的肖念,又转向池安儿,声音温和,“别担心,这次有肖都尉和吐罗古将军在,你只管放宽心为左夫人治脸便是。”
“是,奴婢知道了。”在马上的池安儿不能屈膝行礼,却也弯身向他作势一福,再抬起眼眸,水灵灵的杏眸波光轻动,含着感激。
肖念没再言语,只是深深看了眼长孙晟。
池安儿背着药囊,小药罐挂在鞍侧,又看看左侧身着黑色软甲,收了笑容一脸沉冷的肖都尉,再
瞅瞅右侧的吐罗古将军和一队突厥兵: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呢?
于她,左夫人和阿巴齐无异于毒蛇猛兽,去那凶险之地能有肖都尉在旁保护,她,求之不得!
当池安儿一行人到达左夫人养病所在的虎丘时,已过响午,左夫人正在几个女奴的陪同下遛弯消食呢。
“她,她…”她竟然会骑马!
披头散发,脸上布着道道血痕,全身破衣烂衫血染,看上去整个血糊糊的哈纳云正透过帐窗悄悄往外张望,她忽的惊愕出声,忙将垂落在眼前的一缕乱发撩开,紧紧盯着一袭淡淡水绿宫裙的池安儿纵马而来。
马蹄扬起的飞沙走石散去后,众人下了马,池安儿亦敏捷的翻身下马,一抹娇俏的身姿,却似在马上演练了千万遍,动作娴熟从容。
注意到池安儿从马鞍上取下药罐,左夫人乌涂涂的瞳子一亮,掩在黑纱下的神色露了欣喜。
肖念虽不喜左夫人,可还是按照应有的礼节向对方见了礼,吐罗古将军亦向左夫人行了礼,抬头看,却没看见阿巴齐,心内暗道:阿巴齐,不是跑了吧?
阿巴齐是想脚下开溜,可冒乌顿虽是莽人,可到底知轻重,哪由得他跑。
偷窥着的哈纳云,一脸的不可思议:“池安儿她,她不是不会骑马吗?”
虽两眼看得真,可她似乎仍无法将眼前人同那个手抖腿颤,动作笨拙爬不上马背,且摇摇欲坠几次三番险些落马的那个笨丫头池安儿扯上关系!
“好啊,这个狡猾的中原女人,她骗了我!”
“鹰奴,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些中原女人,她们一个个比狐狸还要狡猾!”哈纳云气哼哼的转过脸看向鹰奴。
听到池安儿来了,被锁在毡榻上的鹰奴初时瞳子里喜悦的光星闪,然不过片刻,眉宇间已深锁,
锁了忧虑,见哈纳云看过来,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