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指沾起他唇边的一抹血渍,品尝,血腥中竟有点点甜…
她虽享用了他,可他也侮辱了她,侮辱了她的骄傲,侮辱了她身为左夫人高高在上的尊严…
除了大可汗,还从未有哪个男人能拒绝或是敢拒绝她,甚至令她不得不用了手段强逼…
他不过是个生死全由她一句话的贱奴,如此不识抬举,那她便打断他的傲骨,磨掉他的傲气!
享用满意后的她,穿戴整齐之时冷笑着将他赏给了早在一旁两眼放光垂涎欲滴的哈纳云,冷眼看着哈纳云像匹恶狼般扑向他…
铁链子咣咣作响,他被缚的四肢磨得鲜血淋漓,被尽情羞辱折磨的他绝望的嘶吼,却全然改变不了他身为猎物被贪婪享用的命运…
食髓知味,她竟然恋上了他的滋味!
她没有让他合理的消失,更没有将他像其它玩物一般用后就杀掉,她手中有他的妹子小鹰儿,有他的数千族人,他不敢死,更不敢逃…
虽每次他都拼力反抗,可每每还是被铁链加身,被她恣意享用,之后,依然如犒劳品般被赏给瞳子灼灼的哈纳云…
然令她失望的是他始终没被折了傲骨磨了傲气,始终没对她生出一丝丝留恋爱慕,他虽会因小鹰儿和族人向她低头弯腰任她驱使,可那对儿黑白分明的瞳子里分明写满倔强不屈,甚至是浓浓的厌恶痛恨…
养不熟的白眼狼!她想干脆宰了他,却以他是鹰族族长的借口打消了这念头,可只有内心才知,她舍不得他,舍不得他的滋味,舍不得他的傲骨,舍不得…他这个人。
倒是哈纳云,由最初毫不怜惜的享用折磨,到如今再覆身而上时,竟是对他尽极温柔,虽然身下
之人依然是痛苦不堪,依然是四肢不得自由…
…
“左夫人,你到底想怎样?”鹰奴冷汗涔涔,虽咬牙,气势已不在,只余孱弱声。
“想怎样?”
盯着鹰奴苍白孱弱的脸,左夫人冷笑,掌下突然使了力,伤口剧痛袭来,牵动着左胸心脉处如刀割,鹰奴身子猛抽,几近全身痉挛的他险些闭过气去。
“不!左夫人…”哈纳云惊呼失声,却在左夫人要吃人的阴戾目光下止了步,只能眼巴巴的盯着遭受痛苦的鹰奴,满脸心疼。
“鹰奴,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知?”左夫人回过目光,掌下缓缓收了力,又抚过那点红不紧不慢道,“以为小鹰儿在千金公主手上,我就奈何不得她,奈何不了你了是吗?”
黑纱下的唇勾了勾,笑得不以为然:只要鹰奴在我手中,还怕小鹰儿不为我所用?千金公主,你
留着小鹰儿,也好!
“鹰奴,你可别忘了,没了小鹰儿,我还有…”左夫人乌涂涂的黑瞳里流露着狰狞,俯身在他耳边轻声着,呼出的热气打在鹰奴的脸上,却令他冷得冻到骨头里。
“还有数千的鹰族贱奴!鹰族少女天生媚骨可是盛名在外,这么多年,是本夫人护着她们,若是本夫人不高兴,下一次,就不仅仅是五十个鹰族女孩被送给乌孙王这么简单了…”
鹰奴目露惊恐。
左夫人心有满意,继续在他耳边呼着热气:
“鹰奴,你该知道我若生气了会做什么?我会将鹰族的少女,一批批卖了出去,卖给乌孙王,卖给戎卢王,卖去西域各地!”
“还有鹰族的男孩,我会将他们送去军中做军奴,军奴的下场如何,你想像的到吧?”左夫人若有若无的又瞟了眼变了脸色的哈纳云。
当初哈纳云因家贫自卖为奴最后却沦为军奴
,好在她是土库族人,比起其它被俘的女奴和贱奴处境要好的多,加之她一早就巴上了军中一个有实权的头目得其庇护,否则沦为军奴的她早就死在那些粗野人身下了。
鹰奴骇然大吼:“不!你不能…咳咳咳…”愤怒痛苦的嘶吼声后是剧烈的咳嗽,一缕赤红鲜血溢出唇,衬得鹰奴苍白如雪的脸上分外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