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我说的对吗?”
左夫人怔愣片刻,点了点头,虽被说对了症状,可仍觉颜面全无,仿佛那遮脸的黑面纱也盖不住她丑陋不堪的脸,心内暗暗咬牙:治好脸后,这个池安儿也不能留!
左夫人的症状究竟如何,除了大喀木和两个心腹巫医,没人知道。
即便是大可汗追问,她和巫医的说辞也是避重就轻,生怕大可汗感到恶心就此厌弃了她,所以,
这个全然不知内情的池安儿能随口说出症状,还真是有些本事。
照池安儿这么说,这张脸得有多恶心人呐!一旁的哈纳云悄悄咧了咧嘴,便是她也没看过左夫人面纱后的脸。
迎着左夫人如勾的目光,感觉似被毒蛇盯上了的池安儿镇定道:“其实如果只是难看些也便罢了,怕的是这张脸几经蜕皮后会变得奇痒难耐,逼得人不得不去抓挠止痒,直至将整张脸活生生抓烂…”
左夫人陡地一个激灵:
还会奇痒难耐?
抓烂了脸?
烂了脸她也干脆别活了,没有大可汗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会被那些巴巴围着大可汗转的女人踩在脚底下,她的儿子暌息也会失去大可汗的器重无缘大可汗之位…
怎么感觉脸有点痒啊?
心惊肉跳的左夫人下意识抓向自己的脸,黑
幽幽的瞳子里流露出恐惧,气急败坏道:“快说,到底怎么个治法?”
“治之前还请左夫人答应奴婢个请求。”
“你说!”左夫人按下抓脸的冲动。
“还请阿巴齐少主不要出现在奴婢面前,奴婢看见他就害怕,怕一失神会记错说错。”
“你…”阿巴齐怒。
“闭嘴!”左夫人亦怒。
池安儿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里带了些许同情:“其实左夫人迁出王庭是对的,这病最初是不会传染,可到了最后,奇痒难耐时便会极具传染性,三步之内便会将病气过到它人身上。”
哈纳云陡得打了个颤,她刚才可瞧见左夫人抓向脸的动作,不会是…
哈纳云脸色变了几变,她离左夫人最近,不过两步之距,这可太危险了!
她脚下意识想往后挪,可似有所感,左夫人忽扭过脸狠狠瞪向她,哈纳云身子一僵,整个人不敢
动了。
另两名女奴则悄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们离得远一些。
阿巴齐也下意识瞟了瞟他和姑姑之间的距离,末了,神情也松了下来:嗯,是三步之外。
见左夫人似注意到他的举动,阿巴齐忙道:
“池安儿,你别想吓唬我姑姑,说,我姑姑究竟得了什么病?”
“这病俗名叫‘火肤如’,因红斑连成片时如赤火一般的红,故得名火肤如!”池安儿说得甚是爽脆。
火肤如?
小丫头果然知道。
左夫人急不可奈:“如何治?我怎么会得了这种怪病?”
“左夫人…”池安儿欲说还休,目光扫向阿巴齐。
左夫人立时道:“阿巴齐你出去!”
“姑姑!”
“出去!不要再在池安儿面前出现!”
天大地大治好她的脸最大,左夫人毫不犹豫命阿巴齐离开。
阿巴齐磨磨牙,接到左夫人丢给他的暗示,终气哼哼出了毡房:池安儿,先让你得意着,待治好了姑姑的病,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