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雨所问令众人疑惑的目光又都落到大喀木身上,大喀木神情微顿,再抬头时,阴鹜的眼睛更显阴冷,可语气倒是沉稳,低沉的声音道:
“冷先生如此问,想是知道了什么,冷先生深得尔伏可汗器重,必是有过人之处,我倒想听听冷
先生对刺客削发夺发一事有何高见?”
冷潇雨也不打哑迷,闻言,正了神色道:“刺客刺杀千金公主,所幸公主有惊无险,若冷某未猜错,刺客本意并非夺发这么简单,若非刺杀失败,他该是取用千金公主的人头或是鲜血才是!”
众人哗然,觉察出事情不简单了。
宇文芳凝了眉宇,亦紧紧盯向冷潇雨:
这个人,是冷天奴的父亲,虽长发半遮面却依然掩不住那俊美尤在的颜,父子两都是丰神俊朗公子无双,然一个更年轻,人虽清冷内敛却是难掩鲜活,富有朝气睿智;而他,上天虽厚爱他的容颜却也刻下了深入骨的沉暮气息,慑人心魄的桃花眸里,冰冷、无情、似世间一切不能令之动容…
大喀木阴鹜的眼睛又陡的一跳,暗黑无波的瞳子似被硬生生打破了平静,暗波丛生,然只一瞬间,一丝侥幸闪过。
只要冷潇雨所说没扯上“颠木香”阴毒就好!
佗钵惊愕之下怒道:“冷潇雨,你把话给本大可汗说清楚了!”
冷潇雨不慌不忙朝佗钵拱了拱手,坦言道:“大可汗,若非拔贺鲁将军…噢,马前奴拔贺鲁的话,冷某还想不到这一层…”
被点了名的马前奴拔贺鲁磨了磨牙,“马前奴”这三字怎么这么扎耳朵呢?可又不觉心生骄傲,挺起胸膛认真倾听冷潇雨到底从他话中得到了什么提示?
“事情怎么就都挤在一起了?”冷潇雨扫视着众人,目光掠过一道道惊疑不安的脸,缓缓道,“一夜之间,骨修登等人失踪,突然冒出来的血祭祭坛,刺客刺杀千金公主不成削发夺发…”
“若冷某人未猜错,刺客绝非泛泛之人,或是他背后的主子非比寻常,而他们所做的种种,不过是想祭祀做法施咒改运!”
现场瞬间死寂一片,末了有人悄悄倒抽口冷气。
“施-咒-改-运?”佗钵几乎是在咬着牙一字一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