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雨坦言道:“尔伏可汗,我只能保思依不死,可余毒之威只有待人醒来后方可知晓,思依此次元气大伤,只怕还要昏睡多日,此间我会配些药物给她服用以减轻余毒危害,届时她醒来,便知结果如何了。”
看着经逼毒疗伤后脸色已渐渐泛了淡淡红润显了生机的妹子,摄图虽心有不甘却无法再要求什么。
别人不知可他却知,辅助他的冷潇雨不仅智计过人,更会些治病救人的法子,至于那些巫医,自见识了冷潇雨的本事后,巫医便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至于脾性难测唯大可汗佗钵之命是从的“大喀木”染史泥傅,他和他不熟,亦不敢信任。
见摄图流露出痛悔之色,知他所想的冷潇雨微摇头,声音低醇沉稳却语出淡淡道:
“莫说可汗不知思依会遭此劫难,便是派出了亲兵保护,只怕结果也是一样!”
摄图:“…”
“想斯古罗仳兄弟及百多名骁勇善战的铁骑尚被开膛破肚片了血肉割了脑袋,若对方有心拿思依为祭,又岂是可汗你派出的区区几个亲兵就能护得住她,到时血祭祭坛上不过是再多几个活人祭品而已。”
“…”摄图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以对。
“现在已是不幸中之大幸,思依,毕竟活了下来。”冷潇雨沉吟道,“尔伏可汗还是想想,会否有人借此大做文章,毕竟,有人大行血祭祭祀,斯古罗仳兄弟二人皆是死无全尸,而思依却出现在血祭现场且是唯一没被行了血祭的,相信,太多人想知道究
竟发生了何事?”
“他们想知道?”摄图冷笑,笑容凉凉,“我还想知道呢!如果被我查到是何人敢掳了我妹子将她害成这样,我定灭了他全族!”
“尔伏可汗”摄图不明白,他乖巧善良的妹子怎会出现在血祭现场?
而佗钵更不明白,怎就有人敢如此胆大枉为趁他不在王庭之际刺杀千金公主宇文芳?
牙帐,黑沉沉着脸的佗钵挺身而立,怒气冲冲的他根本坐不下,一对儿褐色的大眼珠子已泛了点点腥红,似簇簇火苗灼烧,只待突然爆发喷火而出。
他从诡异的血祭祭祀现场刚回来,便惊闻千金公主在他走后遇刺,所幸千金公主有惊无险,然便是如此,惊愕愤怒的他如何还能沉得住气,刺客已公然入王庭行刺了,这一次是千金公主,下一次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站在上首的佗钵瞪视着下面一众的小可汗和贵族头领们,被他腥红的瞳子扫过来,一众人不由遍
体生寒,即便已是深夜,却个个睡意全无,更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应对,生怕被佗钵无处释放的火给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