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来,佗钵会不会因忌惮他又凭空多了三万铁骑而从中作梗?
…
“大可汗,”检视之后的阿史温伏将军向佗钵禀告道,“大可汗拔给骨修登听用的两队人马共八十骑,还有‘达头可汗’的二十骑、加上之后‘达头可汗’又派出的二十骑和拔贺鲁将军派出的二十骑,共一百四十颗脑袋全在这儿…”
血肉都被片了,有的骸骨也不全,好在被割掉的脑袋都在,完整也好,被片了肉的也好,只点脑袋倒是也将人数点明白了。
“这些人虽都在这儿,可不是同时死的,有的血早干透了,有的骸骨上还淌着血呢…”
“达头可汗”玷厥越听脸色越难看,此次来
王庭道贺,随行保护他的亲兵不过一百二十骑,多了入王庭佗钵也不会允许,结果一天之内便损失了他四十骑,还都是麾下英勇擅战的精兵,他岂能不恼不心疼。
“大可汗,现场没有一个活口,能将他们赶尽杀绝绝不是区区几个人能成事的!”阿史温伏将军抽了口凉气,继续道,“还有,此处是大片水洼地,本该容易留下些印迹线索寻查,可什么都没有,真是活见鬼了!”
“那些战马也没了踪迹,马蹄印在前面山丘间的一条湖泊处就没了。”
“还有那些狗,都被放干了血剁了爪子摆在这儿,好像摆了个图案。”
大喀木染史泥傅不经意般抬了抬眼皮,阴测测的目光扫了眼那摆成驱邪的图案。
“大可汗,这八十铁骑可都是您的亲兵,个个都是上过战场的勇士,还有‘达头可汗’和拔贺鲁将军的精兵,竟被人全部剿杀死无全尸…”默吡叶护
目光闪烁似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道,“大可汗,有足够的人手,又彪悍善骑能与我们勇士一战的,在这里,就只有那些人了。”
“默吡叶护是说那些送亲来的北周虎贲精卫?”走过来的冒乌顿恰听在耳,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大声道。
迎着佗钵阴暗的目光,冒乌顿神色一顿,可旋即又无所觉般大咧咧道:
“大可汗,默吡叶护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正琢磨这事呢,当日偷袭我和暌息王子的就是一支彪悍善战的军队,除了北周送亲使团的虎贲精卫,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本事悄没事的摸进漠北草原,又悄没声的将这些精兵给杀了?”
佗钵目光微闪,阴鸷的双眼不见一丝光星,似被这暗夜吞噬,只余暗沉阴冷,迎上佗钵阴冷却了然的目光,冒乌顿讪讪的收了声,他确实有些心急了,一有机会就想将威胁他妹子地位的千金公主除了去。
“大喀木?”佗钵转向一直沉默不语望着四周出神的大喀木染史泥傅,声音有些暗哑,“你可看明白了?”
“回大可汗,”知佗钵所问,大喀木声音沉稳道,“狍皮‘神鼓’,牛角‘引魂刀’和刺沙柳的‘驱邪’杖,分守四方的图腾绘纹‘生祭石’,还有这祭坛周边的布置手法…”
大喀木神色有些迟疑,可还是肯定的一点头:
“是开的血祭祭坛无疑,确有人在此祭祀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