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想都别想!”
甩不脱阿巴齐的桎梏池安儿急道:“药的火候只有奴婢掌握的住,奴婢的手若是伤了,只怕为左夫人医脸的药也煎不到好处,呀…好疼!”感觉手腕都快被折断了。
盯着池安儿呼疼苦着的一张小脸儿,左夫人有些烦躁:“阿巴齐,你先出去。”
“姑姑…”
“左夫人!”一个突厥兵匆匆进帐禀报,“鹰奴吐血不止,眼看就不行了。”
“啊…”哈纳云变了脸色惊呼一声拔腿就想跑,可刚抬腿就意识到不妥,悄然看向左夫人,果不其然左夫人正朝她丢眼刀子。
“鹰奴…他,他是那些贱奴的族长,小鹰儿又被大可汗赏了千金公主,鹰奴活着比死了有些用处。”哈纳云讪讪着解释,小鹰儿也会驱兽技能,除了左夫人便只有她的心腹哈纳云知道了。
废话!小鹰儿现在在千金公主手中,鹰奴便无人可取代了,他,不能死!
左夫人目光中含了警告:别以为你打的什么心思本夫人不知道!
哈纳云瑟缩了一下,看似一派的恭顺怯懦,心内早已暗骂:“呸,我什么心思你知道,你心思我又何尝不知,哼!这些年来你一直想享用鹰奴,可也没得手不是!”
鹰奴吐血不止?池安儿神色一惊,眼前立时浮现出那个苍白面容的年轻男子,他像狗一般被铁链拴在拴马杆上,遍体鳞伤的他在昏迷中还紧锁眉宇似忍受着巨大痛楚,浑身弥漫着浓浓的绝望气息。
虽已有心理准备,可当池安儿看到鹰奴时还是吓了一跳。
鹰奴紧闭着双眼躺在毡榻上,头无力的侧歪着,四肢被小臂粗的铁链栓着钉在榻角。本就苍白的那张脸已惨白如雪,连嘴唇都已雪白,
因着吐血缘故脑袋下的粗布毯被鲜血大片大片的晕染开来,他脸上唇上也有点点血迹残留,如皑皑白雪中怒放的红梅,冰冷又凄美,可他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气息似乎下一刻就要飘散于空中彻底消失。
“噗…”
又一口鲜血从鹰奴雪白的嘴中喷出,再次打湿脸前的粗布毯。
“鹰奴…”哈纳云声音颤抖,目光惊恐甚至是含着怜惜心疼。
两巫医上前在鹰奴脸上拨拉了几下,最后皱了眉一脸嫌恶的擦擦沾了血渍的手摇摇头:“没救了!”
左夫人眼睛一跳,罩在脸上的面纱随之轻抖了抖。
“池安儿,”左夫人冷冷的看着昏迷中的鹰奴片刻,末了扭脸盯向池安儿命令道:“救活他!”
不必左夫人说池安儿也想救人,如果小鹰儿知道鹰奴现在的情形,只怕她会伤心死,想到小鹰儿泪汪汪哭红了的小脸儿池安儿心就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