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业离开后,司辰去到沈兮若的房中。
此刻她正在通发,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桃木梳子,从头顶梳到发尾,乌黑的秀发在烛光映照下,流动着暖玉般的光泽。
司辰倚在门框边上,双手抱胸,薄唇微微上扬着愉悦的弧度,好整以暇看着她通发。
沈兮若从铜镜里发现的他,也没回头,就看着镜中模糊的高大身影,问:“太子走了?”
“嗯,走了。”司辰放下手臂,迈步走到她身后,手掌抚着她那头如云缎般柔软顺滑的头发,手感特别舒服,令人流连忘返。
“兮若,幸亏你提醒得及时,不然我是打算
陪他不醉不休的。”
沈兮若放下梳子站起来,“就知道你在这方面粗心大意,知道的是你要陪太子解闷一片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害太子呢。”
司辰被数落了也不以为然,长臂搂住她的身子将之圈进怀里,“所以老天爷把细心的你送到我身边。”
沈兮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微仰起下巴,“难道不是我把你买回来当相公,才有的这段缘份吗?”
说起他们认识的起因,以及那段在村里的时光,司辰眼神更温柔了些,从善如流道:“是,我是你买回来的相公,所以娘子今晚要不要对我做点什么,不然七十两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孤男寡女已经搂搂抱抱了,还说要做点什么,不是暗示是什么?
沈兮若被他深情的视线盯得脸有些发热,低下头竟不敢与之对视了,还挣脱出他的怀抱,“不要,那纸婚书是假的,我可不是我相公。”
说完就想溜,可这里是她的卧房,又能溜到哪儿去?
而且司辰手长脚长,跟他比起来,她这小胳膊小腿能蹦达两圈就不错了。
果不其然,她才围着屋中间的圆桌跑一圈,就被司辰一个纵身飞到身边给抱住,再抱到床上去,用他坚实硬朗的高大身板压着。
沈兮若就像落入了如来佛掌心的孙悟空,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司辰的五指山。
“又仗着力气大,会武功欺负我。”她被压得完全动弹不得,唯一能动也只有头了,便用头撞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司辰不以为然,双手依然将她的双手死死压在两边,“既然你说我欺负你,今晚我就好好欺负欺负你,坐实你的指控,等明天你想怎么欺负回来随你高兴。”
说完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俯身封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