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宫里回来,就被伤感的情绪裹挟着,抽不出来。
油灯如豆,将她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的,铺在地上,风从窗户里吹进来,衣摆轻扬。
这样的她,令司辰深感怜惜。
走过去,从背后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腰身。
他不擅言辞,更不会安慰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身体给她依靠。
男人的体温似乎总是比女人要高,也许是因为阳气更足吧,刚一贴上她的后背,就隐隐传出一股温热气息,直温暖到她的四肢百骸和心窝窝里。
心中的暖流很快驱散了伤感,沈兮若心情好
多了,也不想再让他跟着自己憋闷,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转过身,看着男人的黑眸,“我饿了,我们快用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司辰见她总算重展笑颜,虽然有几分勉强的痕迹,但总好过愁眉不展,心情便也愉悦了些。
饭桌上,两人都很默契的没再提盛启业和白悠然的事,专拣高兴的话题聊。
一顿晚饭吃完,气氛从从低落也变得温馨而又甜蜜。
就在司辰为此而高兴时,谁知盛启业这么晚了会突然不请自来。
司辰让月溪先带去书房,,然后问同样一脸疑惑的沈兮若,“你是跟我一起去见他,还是先睡?”
想了想,沈兮若摇头,“你帮我跟他说声恭喜吧,我就不去了。”
司辰点头说好,抚抚她的脸颊后独自出去。
一看到盛启业,她难免就会想到白悠然,不见也罢。
书房里,月溪敲门后送茶送去,看到盛启业额头上包扎的伤口,眼底流露出惊诧,“太子,您受伤了?”
月溪风寒刚好,没出门,所以并不知道那件传闻。
盛启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抬手欲盖弥彰地遮了遮,“那什么,茶放这儿,你忙你去的吧。”
到底不是光彩的事,向来把脸面看得极重要的他,实不想亲口解释。
月溪并非不懂事的丫头,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连忙低下头致歉,双手恭敬将茶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