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她信不过管事,怕他弄错药,而是她迫切想为白悠然做点什么,不是明明知道情况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亲手为她做点什么,心里会踏实一点。
沈兮若将二十几味中药,分别包成三天的份量,一共九包,包好后系成一串。
担心宫女记不住,想了想她还是找来一张白纸,详细将整个过程写清楚,只要不马虎,一步步照做,肯定就不会出差子。
等都准备好了,再让白易亲自跑一趟,并告诉拿药的人,让给白悠然带话,等这三天的药吃完了,她再进宫去复诊,看是否需要减量。
待事情交代完,她没再回医馆,独自回了府。
司辰赶在用晚饭之前回来,洗了手,与沈兮若面对面而坐。
“你这些天都累瘦了,多吃点。”司辰夹了
块土豆炖牛肉放她碗里,眼里满是心疼之色。
沈兮若抬起左手摸摸自己的脸颊,不太走心地问:“真的瘦了吗?那太好了。”
若是她心里没装事,说她脸瘦了一定会很开心,现在是吃饭没胃口,听往常会高兴的话也无感。
司辰眉心微蹙,放下筷子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深邃黑眸定定凝视着,又伸手因拿剑长着茧子的粗粝大手,握着她细腻的小手。
“别这么灰心丧气,不是还有十年的时间吗,时间还多着呢,白悠然会好起来的。”
沈兮若摇摇头,抿着的唇勉强向上扬了下,“我送药回来的路上,看到白悯到京城最好的布料店买料子,身后跟着一群我朝的千金小姐,都是听说她和太子的婚事定下来了,去巴结讨好她的。”
司辰道:“捧高踩低是人之常情,毕竟白悯将来是大盛朝的皇后,她们巴结巴结也无可厚非。”
又是一声长叹,沈兮若起身走到窗前,“我明白,我不是看不惯她们,只是替太子和悠然难过,明明两个人那么相爱,为什么老天爷要捉弄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阻挠,不让他们在一起?”
对于一对相爱的人说来,最惨的莫过于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