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安与圣轩帝旁若无人寒暄几句,这才转关看向盛启业,投去一记‘担忧’的眼神。
旋即双手抱拳微微施礼,欠了欠身,别有深意地出了声。
“皇兄,臣弟听到了传闻就马上入宫,想第一个帮你跟父皇求情,没想到却还是比英武候来迟一步,臣弟真是惭愧,皇兄遇到这等事,竟比一个外人来得还晚,希望皇兄莫要介意…”
话到这里,盛启安不知是不是故意停顿了下,侧头看了眼龙椅上的圣轩帝,才又接着道:“早就听说英武候跟皇兄关系甚笃,果然名符其实。”
话音落下时,大殿里刚缓和了些的气氛,重
新凝重起来。
盛启安笑眯眯的说完这番话,活像一只笑面虎,外表看着和善,实则杀人于无形,不可谓不毒,成功挑起了圣轩帝的疑心,还让盛启业无法辩驳。
司辰的确是在盛启业出事后紧跟着就到的,若不是时刻关注着盛启业,又怎么能来得如此快?
圣轩帝面色阴沉,微眯的眼睛里依稀闪烁着狐疑的精光,毫不遮掩地落在盛启业身上。
自从圣轩帝登上皇位,他最恨,也最怕有能力的大臣跟皇子走得太近。
若是太子跟司辰真生了造反的心,防不胜防不说,也许压根还抵挡不住。
“太子,朕竟不知。你和司辰的关系,比你们亲兄弟之间还要好?”圣轩帝阴阳怪气的声音里明
显带着不满,
盛启业酸痛僵直的双腿还没缓过来,一听语气不对,立刻又跪下,“父皇,儿臣只是跟司将军比较投缘,再怎么臭味相投,也不可能比自家兄弟更亲。”
圣轩帝几不可闻冷哼一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反正也没让他起。
见状,盛启安一脸后知后觉说错话的慌乱,赶忙跟着跪下,“父皇,儿臣只是刚才又见到司将军为皇兄的事奔走,才随口那么一说,绝对没有争风吃醋的意思,还请您不要误会,因此认定司将军是皇兄这派的。”
这哪儿是在解释,分明是在火上浇油,用紧张和关切作伪装,状似不经意加深圣轩帝对盛启业的
怀疑。
从圣轩帝愈发阴沉的脸色里就能看出,盛启安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