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辰停顿了下,抛开盛启昭喜欢沈兮若带给他的不快,客观道,“他也是为了我好,皇上谁都不信任。”
沈兮若点点头,眼底不无戏谑地道:“坐在他那个位置,认为总有刁民想害朕,是历朝历代皇帝的通病,情有可原。”
司辰仔细品了品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为免隔墙有耳,两人都没再议论圣轩帝。
过了一会儿,沈兮若偏头问他:“那你还查吗?”
司辰眉毛微抬,不置可否。
他此刻的沉默就是默认的意思。
沈兮若意料之中的点点头,眉头微拧地深思片刻,又谨慎往门口看了眼,见四下无人才跟司辰暗示道:“六皇子来的第二天就毫无征兆的病倒了,到现在还没好,想想他还真是病得是时候,躲过了一劫呢。”
言下之意,盛启安很反常,嫌疑最大。
司辰眸色微深,意味深长地道:“不管是谁,这仇迟早要报。”
这次春猎,众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除了留下来查案的人之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宫门口,恭送圣轩帝进宫后各自打道回府。
苏霓裳被迫跟苏潋同坐一辆马车,挑开帘子一角,眼睁睁看着司辰的人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想到白容为她挡剑险些丢了命,在他醒来后都没去看过他,眼睛就酸胀得厉害,鼻尖憋得泛红。
苏潋见状恨铁不成钢,脸色阴寒,一把扯下帘子,冷声吩咐马夫:“回驿馆。”
苏霓裳眸泛泪光瞪他一眼,又很快的转开视线,别过脸闭上眼睛假寐,不愿跟他说话。
“我会找机会向圣轩帝施压,让他尽早给你和盛启业下旨成婚,以免夜长梦多。”苏潋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但一定要让她明白,太子妃之位是他们前来大盛朝的目的。
苏霓裳眉心微蹙,眼皮都没抬一下,权当没听见。
说到底,和亲的主动权并不掌握在苏潋手里,最终还得看圣轩帝和盛启业,暂时更想与哪国结为盟友。
不过即便选择权根本不在苏潋,苏霓裳还是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