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还隐约冒出了些许期待,如果真的是他让他的母亲来替他做铺垫,先说些好话,那是不是说明他就快要出现了?就快要……来看她了?
产生了这个念头之后,她的心情都不禁雀跃了起来,脑海里不止一次浮现出以往他霸道又野蛮地冲她说情话的模样。
那些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就是不一样的,别人说,她会觉得是油嘴滑舌,只有他说的,她会字字句句珍藏在内心深处,不时拿出来回味。
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见他会是什么样的实际反应,但也忍不住那种想要看见他的心情一再膨胀。
近几天,欧洲都是大晴天,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受到影响。
任芳今天就很高兴,拉着叶思清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兴致勃勃地问起了宁家的事,“听说宁家现在是你的那个姑妈在管事儿,就她是你最近的一个长辈了吧?”
因为宁深曾经跟张遥合作,给张遥打掩护,把她跟张遥送出观市,所以很不遭任芳他们待见。
叶思清住进医院后,宁深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歉疚,没有再露过面,只让舒陵来看她的时候,托舒陵带些补品之类的。
任芳现在就是不把宁深划在宁家人的范围里,直接给忽略了,提都不肯提一下。
“这样,我们回去得见见,重新办个酒席,都需要长辈坐一块儿谈的。虽然这是先上车后补票了,不过总能商量的,你姑妈电话多少?要不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约时间,不过我估计你也没记住号码,现在年轻人有几个能把自家长辈的手机号记全,我问问阿流,让他直接给我查得了……”
任芳越说越起劲儿,马上就要掏出自己的手机。
叶思清赶忙将她拦住,有些急地提高了音量,脱口喊了一声“伯母”。
任芳的脸色唰地就垮了,“怎么还叫伯母?你和阿城都领过证了,这都好几天了,称呼还不改,到时候双方长辈见面,你也打算这么叫?那可不行的。”
结果她还是没能如愿地从叶思清口中听到那一声“妈”。
看着叶思清脸上露出的颇为难的,充满歉意的表情,任芳顿觉沮丧不已,心头也来了气,重重叹了一声,扔下一句话,“你这是打算一直怨着我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叶思清望着任芳的背影,嘴角抿了又抿,心上仿佛被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她其实不怨任芳,因为任芳是邵励城的母亲,她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坐在床上的叶思清逐渐攥紧了双手,思忖了片刻,便掀开被子,下了床,快步朝门口走去……:,,,